季培欢喜的抱着孩子置于膝头,随意的抓了一些东西给孩子把玩。
边上的人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季培的令牌。
身旁的人眼睛抽了抽,心说你们将军府的,就是这么宠爱孩子的吗,也真不担心把孩子给宠坏。
季培才不管旁人怎么想,只顾着逗弄期待许久的孙儿,而阿昭也格外的给面子,冲着季培软软的笑。
祖父的心,就沦陷在阿昭的笑容里,软的一塌糊涂。
身边发生的事情,季长风一概都没有放在眼里,他的视线全部都落到了南宫静瑶的身上,以往的每一次宴会,她都坐在他的身边。
席上的珍馐美馔,他其实根本没有记得多少。
记忆最深的还是酒,他偶尔会多喝一些,季长风忽然想起,他在宴席上觉得好喝的酒,没过几日就会到府上。
他从前,并未想过是什么原因。
曾经那些被忽略的小事,一点一点的记起,他才知道,原来,那都是南宫静瑶的心意。
南宫静瑶被季长风看的很不自在,她下意识的想要别开眼,又觉得自己这行为太跌份,季长风今日究竟为什么要这么盯着她看?
从前也没有这样的行为。
“皇兄,我没有过来之前,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南宫静瑶总觉得季长风有些怪怪的,南宫盛皱了皱眉头。
他是真的不知道。
南宫盛伸手招呼内监到身边来,“你去同太子殿下身边的打听打听,季长风这又是发什么疯。”
内监点了点头,很快就退下了。
南宫静瑶看着面前的吃食再没了半分兴趣。
江韶看的分明,幽幽的开口道,“公主,臣有一些事,想要告诉你。”
南宫静瑶听见这话,自然回过神去,“江大哥有什么事?”
“公主还记得臣在青州的时候,同你说过的那些事?”江韶很能抓住南宫静瑶的心思,知道她心中在乎什么,特意找南宫静瑶感兴趣的话提起。
她果然被吸引了视线,“可有进展?”
“最近户部在核算银钱,若是不出意外这笔银子可以由朝廷拨款。”
“原本慈幼局的一些费用,也都是户部所出,若这政策当真可以实施,其实户部每年还能省下一大笔银子。”江韶说的绘声绘色,很快就说服了南宫静瑶。
两人有来有往的说着话,他们俩的一举一动,自然也落到了许多人的眼中,尤其是今日这位次,排的实在是…
但凡是有心的,几乎都看到了。
众人的视线在长公主和季将军之间来回转悠,有一些还落在了江大人的身上,虽然他们三个泾渭分明的坐着,可大家伙儿都觉得心里有些不得劲。
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
宴会上的声音又太过嘈杂,又隔得太远,季长风根本不知道他们俩之间说了什么,他也知道这般盯着南宫静瑶看并不合适,可实在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移开视线。
旁人如今怎么看,都已经不是他所关心的事情。
他只知道,南宫静瑶和江韶相谈甚欢。
他只知道,她不愿见他,不愿理会他,不愿收他做的纸鸢。
却愿意和江韶说话。
季长风只觉得心里像是有什么小虫子在爬着,一点一点的啃噬他的心,就连理智都要吞没。
手中的酒杯早已经被捏成了碎片。
只不过他隐藏的很好,将那破损的杯子藏到了袖子里。
季长风生性冷淡,从前当驸马的时候,这热热闹闹的宴会就不喜攀谈,当初众人顾虑长公主,不好多言,如今季大将军位高权重。
照样是高不可攀的。
是以竟让他安安生生的一人独处。
也有更多的时间,可以盯着人看。
惹得南宫静瑶分外头疼,她都想让人去同他说道说道,莫要在这般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