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份疼痛是后知后觉的,纠缠时全是快意,她亦十分享受,可事后却是自己遭罪自己受,不然她随时可中途制止,又怎会被弄到需要敷药的程度。
她没法把具体感觉形容出来,那还不如叫她去死,于是只好避重就轻,扯谎道:“你咬我,咬得疼。
容与一怔,同时不由松了口气。
好,我会注意,以后不咬,只亲我们乖阿妩。这口气,他拿她当小孩哄吗?
周妩脸红,不想理他,挣开他腕上桎梏,提裙便往山上奔。
容与没许她任性,也因方才一番对话而心有余悸,他舍不得见她迈腿不停磋磨,于
是两步追上,在后将人拦腰横抱起,直接免了她后面的步子。
周妩想挣却挣不脱,只好勉强应许。
她顾不得容与,当下闷头思量着旁的事,方才被容与哥哥提醒用药,她才忽的想起那药本就出自云庐,更是瞬间后悔答应赴约,新婚伊始,她便和郎君疯缠至伤,长辈会如何看她……
加之,容与哥哥在长辈眼中向来是克制冷持的沉稳性子,就连武艺磨炼都能意志挺过,这样的清雅君子,却在新婚之夜失态成痴成狂,如此,定是为新妇所引。
对外,他风评太好。
周妩解释不清。
云庐位处青山半山腰处,直至到达院门外,容与才将人放下。
周妩稳落地面,掩住面上窘意,神色恢复如常,她与他并肩往里走,见院内收整得十分干净整洁,几月菜畦种着紫苏、金银花,再往里去,便能清晰闻到云庐内的草药味。
站到门前,容与抬手晃晃檐下黄铜铃,声响一起,里面立刻来人相迎。
门从里打开,一年轻姑娘的身影随即现出,她一身淡青色裙装,头上发髻只用木簪简单扎固着,朴素着一张脸,明显是未施粉黛的模样,看着十分乖巧恬静。
她站定先冲容与恭敬作揖,而后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略带探究与新奇。容与介绍道:这是姜琦,容贞师父的亲传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周妩看她年幼,心生亲切,弯唇主动打了招呼。
对方眨眨眼,这才将目光落实到周妩身上,她似有些羞赧,嘴巴嗡动半响也未能看着周妩说出一句话来,最后错过眼去,才不忍生出声感叹,姐姐好美……
周妩有点不好意思,寻助看向容与,容与却也盯着她笑,显然不是要给她解围的样子,非但如此,他还跟着一起揶揄,“嗯,是美。”
周妩偷偷往他腰上掐去,只是他腰间肌肉紧硕有力,他又故意绷着力,她根本掐不住。
悻悻收回手,周妩不理他,只稍弯下腰,和矮上自己半头的小姑娘平视,随即夸赞说:“谢谢,你也很漂亮。”
被摸了摸头,姜琦整张脸瞬间爆红起来,她连忙羞涩垂眼,带臊着把房门敞开,听师父交代引门主和夫人进门。
容贞师父亲自调教的徒弟性格腼腆乖巧,可其本人却热情恣意
,口直心快,是个外放的性子。
见了她到内间,容贞师父立刻起身相迎,亲昵握上她的手,目光从上略下,隐含惊艳,之后稍定睛,意有所指地直直摇叹:“怪不得,真是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呢,周妩茫然不解。
所幸这回,容与哥哥总算肯好心上前一步,主动帮她解了拘束,贞师父,知道你管的饭菜肯定比青淮山的丰盛得多,我们为了吃上这口,中午就只吃了五分饱,方才一路爬山过来,进屋又闻到菜香,实在口津觉饿了。
容贞不管他,只看向周妩,温柔关怀问询:“丫头也饿了吧。”其实还好……但被容与哥哥眼风一示意,周妩立刻点头。行,琦儿去厨房看一眼,灶台文炖的鸭肉应该已软烂,准备开饭吧。
好!
姜琦得令,立刻模样开怀地往厨房急急奔去,好像是在他们来前便馋这口鸭肉馋了好久。四人围桌而坐,容贞坐尊位,坐西面东,其次再次分别坐着周妩,容与,姜琦最卑。
桌面不大,但案上每道菜都很显用心,听说贞师父亲自下厨,足足费了一下午的功夫,每一道菜说是药膳也不为过,周妩胃口小,吃了一盘就饱得差不多,但念及贞师父的辛苦,也为叫长辈开怀,她逞强一直夹筷不停。
贞师父见她着实吃得香,甚为和颜,在旁一直添菜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