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不想结婚了?”
“结,当然要结,但现在可以将就一下,暂时不结。”
随后,梁今听到陆砚声贴着她耳际说:“梁今,你真没出息,逼一下你脾气就软了。”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不过就是个情人,其余的什么都不是。”说完抽身,他言语刻薄,口吻低劣。
这话就好似在说:再高级,即便是跟在他陆砚声身边,也不过是个高级的妓。
“陆总放心,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那就好。”
跟他的这三年,陆砚声给她吃好穿好,给她金钱名声,唯独没给一个恰当的身份立场。
而眼下他狠厉得像是要把三年里的好,全都统统收刮回去。
……梁今不知何时结束的这场恶战。
她迷迷瞪瞪,睡在浴室的浴缸里,浴缸的水只淹到一半,上截身都是冰凉的,被屋内空调吹得发颤渗寒。
陆砚声早已不见了身影。
浴池台上,丢着他一件白色衬衫,被水浇得皱巴成一团。
梁今撑起身子,身后“噗”地一声,坐得太久,她双腿发软重跌回去。
尾椎骨撞到了浴缸,疼入骨髓。
她双手扶住浴缸边,咬紧后槽牙不发出声,疼得眼泪肆溢,打眼角淌出,顺着脸流进颈窝。
约莫过去五分钟,疼痛渐有收敛之势。
梁今起身,站在花洒下冲浴干净,裹上层浴袍出门。
屋内灯光大亮,这种复层式的小洋楼很别致,不如上京气派的风格,倒是很有杭城江南水乡的温婉儒雅之气。
客厅摆着不高不低,半米的茶桌,陆砚声坐着斟茶。
上好的普洱红茶飘入鼻息,淡而不浓的糯香。
不喜不怒,无动声色时,他儒雅斯文得岁月静好。
梁今挪开眼球,嘴巴砸吧下,垂眸间男人恰好抬脸,视线在空气中交汇相撞,他出声:“休息好了,下来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