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整理思绪后,开始叙说起来。
“你的父亲?难道,这《橘中秘》与你父亲有关?敢问家父是何人?”宁弘扬迅速警觉的问道。
卓越道:“在下的父亲卓平凡,世代居于宛古村的村民,并非什么大人物。”
听了卓越的话,宁弘扬和杨观云面面相觑,明显有些失落。
卓越继续道:“父亲告诉在下,当年父亲年轻的时候,曾在落川县城的一家棋馆内做工,当年在棋馆中发生了一件蹊跷事。”
“众所周知,夜国笙城下象棋蔚然成风,因此此间高手云集,落川也不例外,而在落川县城,当属一家名为‘龙潭’的棋馆,名气最大。”
“一天中午,棋馆中足足摆了十几张桌子,父亲在棋桌前来回穿梭,给棋客端茶倒水,而期间有位七十有余的老者,亦来回穿梭其中,不时为对弈中的人指点两步,这人便是父亲的老板,龙潭棋馆的掌柜柳弈封,他下的一手好棋,因此开了这家棋馆,以棋会友,也算逍遥自在。”
杨观云和宁弘扬相互点头,显然,卓越此刻的说辞,他们自然是找不出破绽。
卓越继续说道:“棋馆每日爆满,许多人是冲着柳弈封的棋慕名而来的,棋馆的名气也越发的大了,棋斗正酣,棋桌旁的围观者渐渐增多,大家指指画画,好不热闹。”
两人听得入神,卓越也继续诉说
人越来越多,却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少女也悄悄来到了棋迷中间,她左顾右盼,轻轻移动着步伐,迅速将每一桌棋都看了一遍,那俏脸上现出不屑一顾的神色。
柳弈封不愧是高人,他很快便注意到了这个女子,心中暗暗吃惊:这女子是哪里来的,竟这般从容?
他虽然好奇,但还是不露声色的暗暗观察着,一连三天,这女子喝茶,赏棋,始终一言不发,走的时候,摸出一枚银子,扔在桌上,整个人神色凝重,闷闷不乐,像是失望至极。
柳弈封十分困惑,因为凡是到这儿来的人,都是称心而来,尽心而归,她这分明是自己受气来了。
想到这,他忽然心里一动,凡是在棋艺上到了炉火纯青境界的人,都有着极强的忍耐力,其眼神的杀伤力也极强。
心气浮躁者难登堂入室,这女子莫非是个高手?
但转念一想,算了,也许是谁家的小姐,厌烦了享福,跑到外面来见世面来了。
可是,柳弈封大师还是错了。
第四天,那女子一反常态来的很早,掌柜柳弈封亲自为她沏上茶,试着询问:“姑娘,下棋吗?”
那女子笑而不语,待柳弈封准备收回目光之时,那女子突然笑容散尽,双目冷峻如电。
柳弈封整个人一怔,尚来不及反应,棋客们一拥而进,急不可耐的叫道:“柳师傅,摆棋摆棋”
柳弈封只好收住思绪,招呼其他棋客去了,不过,刚走出几步,他又好奇的回望那女子,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
就在棋客们准备对弈的时候,那女子站起身来,猛然间一字一句的说道:“诸位棋友,小女子不才,参悟过几年象棋,咱们比试比试如何?”
龙潭棋馆,这里可都是落川县城中的好手,听到这女子轻描淡写的口气,心中都有几分不快。
其中一个棋客讥讽道:“小孩子家,想学棋,可以可以拜柳老师学学!”
只见,那女子刁钻的说道:“做我老师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棋客们怒不可遏,刚才说话的棋客厉声说道:“棋友们,让我来教训他。”
谁也没料到,那女子狂妄到了极点,道:“你一个人太慢了,你们选出十个人来,我走暗棋,你们走明棋。”
闻言,在场的棋客“哈哈”大笑起来,有人说道:“柳掌柜,我们还要下棋,让她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与众人的不相信不同,此刻的柳弈封却心中犯疑。
假如这女子所言不虚,那就连他也望尘莫及了,他热爱象棋一生,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机会,他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都是棋友,这山还比那山高,后起之秀不可小视,大伙儿就陪着小姑娘玩玩儿吧!”
当年的额柳弈封在落川县城的声望很高,棋艺精湛,远近闻名,在棋手中的威信很高,棋手们不可能不给他面子,于是一场恶斗就此开始。
果然不出柳弈封的预料,也是令柳弈封极其惊讶的,这女子以一当十,落子如飞,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棋势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柳弈封注意到,此女子走棋刁钻称雄,常有“飞刀”和妙手送出,很难捉摸她的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