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看什么未长大的小孩的视线。
郑云山此前能接受这视线,现在却怎么看怎么觉着怪异。
他不想被这样看待。
这人分明同样看着年轻,他也想被当做一个成年的男人看。
金陵多河道,虽之前混沌现世时被毁了许多,但如今已重建完成,看着比以往还要精巧了些。
逛了只一小会儿,并不多时,身上已经披了件斗篷的人开始咳嗽,于是一行人又转而往回走。
回程时遇见了同样出来游玩的公子小姐,擦肩而过时,一众公子小姐行了礼。
他们此前都是郑云山曾经玩伴,如今一方地位未变,一方已贵为太子,虽依旧有联系,但关系实际已不如以往。
看到伞下另一人,他们只见得一头白发和苍白脸色,依稀觉得这人应当很好看,但始终想不起来这究竟是何人,一时间不知如何称呼。
他们自然想不起来,毕竟曾经从未见过。
郑云山只说这是一位友人,也并不多待,打过招呼后便离开。
一阵风吹得急,几个再转头看去时,看到原本挡住大半张脸的兜帽下滑,露出灼眼白发,撑着伞的人抬手把兜帽重新拉上。
那动作太快,他们只来得及看到远山样的眉眼。
确实如他们所想的那般,是个顶好看的人,超脱想象的好看。
就这般出来一趟,太子府上多了个极好看的人的消息便不胫而走。
住得近的勋贵之人路过太子府时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只是什么也未能看到。
这几日宫内宫外都忙,准备着宴请剑宗来人。
剑宗来人只为商谈流窜的邪修之事,本意为好意助他们,也为解决自己同行的历史遗留问题。
讣天阁没了,核心弟子也全没了,只剩下些外门和刚入内门不久的弟子,这些弟子背上骂名,现大多被安置在了各宗内,除开有小部分人因为压力过大想要了结自己外,其余情况还算好。
但有阁老趁乱时逃了。传闻又有小部分邪修起,应当就是他们纠结的。
大势已定,他们翻不起什么浪,但仍需尽快解决,少祸害百姓。
剑宗之人若来了,便不能怠慢,于情于理晚宴不可少。
晚宴郑云山也需参加,他原是想让御医再看看陈不然,但当天御医不得出,他于是把人带进宫里。
宫里戒备森严,一般人等不能入,他带也不行。但他父皇自绝境而生,一路上得人帮扶,十分看重微末时伸以援手之人,故而知了前情后便准了。
若非已有剑宗之人,不然他也想见上一见。
郑云山在晚宴前把人带进的宫,当面把人交给了御药堂的御医,侍女和侍卫也一并留下。
御医不敢怠慢,屋里暖,让人先进了。
天色向晚,郑云山不得不离开。
一扇大门把冰寒气息尽皆关在屋外,御医给人诊脉,尘
不染也不多说,只拿出了话本子。
看了眼话本子,他又侧头看了眼守在两侧的侍卫侍女。
最后一行人都聚一块一起看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