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懒得去管她们私下里怎么议论,只要不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打开文件,随意看了一眼方案,又丢给阮软。
“不行,让他们继续改。”
阮软早已习惯,抱着文件退了出去。
我捏了捏眉心,太阳穴因宿醉依旧隐隐作痛。
放在桌上的手机嗡嗡振动起来,来电显示是“温任”的名字,我不想接,将手机反了过去。
隔了一会那头再次打来,我知道依温任的脾气,不打到我接电话,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电话接通,那头的粗犷的中老年男声带着讨好的意味,“女婿啊,没有打扰到你吧?”
我有些不耐:“有事说事。”
“是是是,”温任嘿嘿一笑:“女婿,最近手头有点紧,能不能再……”
我指尖敲着桌子,没有做声。
那头的温任忍不住又说了很多好说,我依旧不做声。
温任终于不耐烦了,对着话筒高声吼着:“谢映安,我告诉你,今天晚上如果我账上没有看到钱,我就通知我的那些兄弟去报警,反正当年我女儿的强jian案还没消……”
十年了,依旧是那么熟悉的套路,我握着手机笑了,“好啊,你去报警吧。”
说罢,挂断电话,关机,一气呵成。
我按了桌上的内部通线,阮软很快走进来。
“谢总。”
“给我重新办理一张电话卡。”我说。
阮软答应下来退了出去。
我躺在椅背上,只觉得吊了数十年的神经乍然放松了下来,异常舒坦。
保护李清染这条路,我孤身一人扛了十年。
没有人知道,她们也不需要知道。
当年李清染和黄千愈着了安潇潇的套,她们两个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我喜欢温时宜,找人绑架侮辱了温时宜。
温任第一时间没有想着为女儿讨公道,而是将李清染留下的证据收集起来。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上我的,他以那些证据胁迫我娶温时宜,直言如果我不答应,他就让李清染和黄千愈去吃牢饭。
区区温任还不好打发?
温任喜欢钱,我选择用钱来息事宁人,可温任态度异常强硬,说他女儿的一辈子都被毁了,我必须得娶。
不然,他就立即去警局。
我将温任关了起来,实在没想到温任还留着一手,他将这些证据复制了很多份,统一给了他‘道上’的朋友,说他要是出事,让他们帮他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