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贺明浠以为自己现在已经正式宣告了两年前的约法三章无效,她和温礼终于可以进一步接触时,她想要撒撒娇去抱他,温礼却再次将她推远了些。
男人此刻的神色已经不是平静,而是有些阴沉了。
“贺明浠,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儿吗?说的话想作数就作数,想作废就作废?()”
贺明浠怔住,不明白他为什么看上去比刚刚更不高兴了,讷讷说:我们又没签合同,为什么不能作废??()_[(()”
温礼没什么情绪地扯了扯唇,从来没有为贺明浠的玩世不恭而这么生气过。
他不再说什么,拾起眼镜重新戴上,准备起身。
贺明浠见到他戴眼镜的动作,知道他们今天又要到此为止了。
她实在不理解,明明这次是他主动的,而且他也有反应,为什么他还能生生地喊停。
如果是为了两年前她说的那些醉话,她不是已经说了不算数么。
她从小到大,虽然爹不疼娘不爱,但在其他人面前从没卑微过,以前在陈向北那里吃瘪,她尚且可以释怀,反正她也没有多主动。
但她对温礼真的已经够主动了,况且他们还是夫妻。
“温礼!”
贺明浠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拉住男人,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着,语气不禁有些激动地说:“你有完没完啊,都跟你说了那是我喝醉的时候说的。”
她的脸有些红,这些话虽然难以启齿,但她实在忍不住要说出来。
“这些日子,我不信你不懂我对你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我在套路你,你又不揭穿我,每天就看着我在你面前像个傻子似的演戏,你是觉得好玩了,但你这样真的搞得我很没有面子你知道吗?”
说到这儿,反正事已至此,她如今也没什么好装的了,更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贺明浠咬了咬唇,一鼓作气道:“你就说这夫妻你到底还要不要跟我做吧?”
温礼低头看她,相较于她激动的语气,他的语气显然冷静得多。
“明浠,不想做夫妻的是你。”
“我——”贺明浠反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想做了?”
“你要是真想做,就不会两年前不让我碰你,也不会在结完婚后就立马逃出国。”
贺明浠一噎,很快为自己解释道:“……好吧,我承认两年前是我做得不够地道,出国也没告诉你一声,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我现在是认真的了。”
温礼:“你认真什么了?”
“我哪儿都认真啊,”贺明浠掰着手指头说,“对学习,对考试,对你,我都很认真。”
温礼笑了。
“你所谓的认真,就是还没跟上一个男人理清楚关系,就三分钟热度地去撩拨下一个吗?”
贺明浠不解:“什么上一个?什么下一个?”
温礼并不回答,继续问道:“你对我认真,那你对陈向北呢?”
怎么又绕到陈向北来了?
贺明浠说:“我跟陈向北是——”
然而没说完,被男人打断道:“你结婚那天想让他带你逃婚的想法是认真的吗?”
贺明浠大吃所惊。
“你怎么知道的?!”
温礼不回答,继续问:“我问你,你当时的想法是认真的吗?”
贺明浠说不出话了。
因为她那会儿确实不想结婚,也确实幻想过让陈向北带她逃婚,而且既然温礼不知从哪儿知道了这个事,必然是知道她当时的想法的,这个时候如果她否认的话,再往下就更不好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