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分不清,既是对你弟弟的侮辱,也是对我心悦之人的不尊重。”
商少陵坦白道:“我承认一开始是他的脸让我停下脚步,把他带走,花费大量资源和心血把他从鬼门关救回来,后来随着他苏醒,我们朝夕相处,我发现他是他,敛之是敛之,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敛之怕疼,陈子轻不怕,敛之不喜欢吃肉,口味清淡,陈子轻喜欢肉,尤其是红烧肉猪蹄鸡腿之类,他吃辣的,敛之喜欢看书,陈子轻拿到书翻两页就打瞌睡,他更喜欢看电视,敛之胆小相信世上有鬼也极度怕鬼,陈子轻不怕,他看恐怖片能看睡着,房里有异响会下床找出来源,而不是拉被子躲进被窝……”
商少陵慢条斯理,分不清是说给徐呈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全都是反复对比过的细节。
至于结果到底是让他满意,还是不满意,无从得知。
商少陵西装前襟微散,他解了两粒扣子:“你看,他们不一样。”
徐呈怀疑好友的精神状态:“他的底细来路你查仔细了吗,别让人捏着软肋钻了空子,用个照着
敛之的脸搞出来的玩意儿影响到你的家族,让你大哥给你收拾烂摊子。”
商少陵轻笑:“你怀疑他是奸细?他就是个幼年父母双亡,童年长辈病逝,从此辍学在社会底层的水沟里翻滚的小可怜,遭遇车祸当了三年植物人,前段时间才醒,目前还在复建期。”
“他的不幸是在遇到我之前,”商少陵对着镜子理了理额发,“遇到我之后都是幸运。”
徐呈陷入深思,即便商少陵着了魔,还有他大哥在,那位不会坐视不管。
所以,那个像是他弟弟复制版的年轻人应该翻不出什么浪。
他不是他们圈子里的,一个圈外人被带进来,本身就是种悲哀,他和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三观悬殊。
年轻人没见过世面,被商少陵的“爱意”冲昏头脑,妄想借机跻身上流,哪有那么好的买卖。
做梦的年纪,认知不到自己渺小如蝼蚁。
徐呈皱了皱眉头,他不想顶着弟弟那张脸的人被丢弃,被捉弄,被当初想打他弟弟主意没打成的那伙人玩得不成样,神志不清的做了谁的宠物带个狗链拴在桌底下。
可现在显然不是他说了算,一直都不是,不然他就能说动弟弟挑一个联姻,断了其他几个的念想。
弟弟不肯,一个都不想选。
因此导致了某种诡异的平衡,他养的几条狗,一条接一条的找他的翻版。
徐呈忽地问道:“那陈什么知道我弟弟的存在吗,少陵,这件事你瞒不住,你把他带进朴城,他想不知道这些都难,你圈不了他的社交。”
商少陵不快不慢道:“我没想隐瞒,他知道了,问我了,我自然会说,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只是曾经有过一场暗恋。”
徐呈眼神探究:“你大哥知不知道他?”
商少陵轻描淡写地表述自己的困扰苦恼:“他不是很满意我,呵,我还在追求阶段,等他答应了,我会带他回家。”
徐呈骇道:“带回商家?你来真的?”
商少陵闻言,笑了笑:“当然,我从不拿感情做戏。”
徐呈深深看他:“希望你所想就是你所说,你两次喜欢上的人恰巧长了张相似的脸。”
“我该回座位上了,改天有时间再聚。”商少陵先行离去。
徐呈没心情再看舞台剧,他本想回家,半路被朋友叫去一场熟人局。
沈不渝也在。
沈家太子爷,不渝,至死不渝,这名字只适合三年前的他,那时他是个痴情种,现在是个浪子。
他怀里揽着个人,正是他的新宠,走哪儿都带着,包括圈内小聚会,可见有多喜欢。
徐呈心神不宁,一个两个的都中了毒,沈不渝发疯,商少陵怎么也疯上了,失踪三年,领了个和他弟弟十分相似的人回来。
“阿呈,你来了啊。”
沈不渝拍拍怀里人的屁股:“去叫大哥。”
新宠又惊又喜:“沈
少,你让我叫徐少……我……我不敢……我什么身份,我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