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里是e和江京峋合租的,待会看到他你们别太惊讶。”傅竟敛补充说。
傅安凛:“……”
傅安铎:“……”
怎么可能不惊讶!?
傅安凛差点语无伦次:“不是e,小里怎么就和他合租了?一男一女的,这怎么安全?江家什么情况,江京峋都落魄到这种地步了?”
他越说越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他连小里的面都还没见上呢,怎么江京峋就和她合租了?!江京峋怎么回事,牵扯了傅书宁,还牵扯了小里?!
傅安凛已经在撸袖子了。
傅竟敛不知道向来稳重的大儿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幼稚,他摆摆手,摆出大局观:“好了,这都不是e重点,暂时顾不上这些。我现在只想把小里认回来,接回家,其他的以后再说。”
的确是e这个理。
现在就怕又出现什么变故,阻碍他们接小里回家。
这些年,苍天是e真的不长眼啊,在找她的途中,通常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阻碍,到了后来,他们甚至都已经习惯了。所以这次傅竟敛可以顺利找到小里,他们才会这么不可思议,惊喜到了无法言说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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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寻躺在床上,拥着被子,睁着眼发呆。手机一直响,她索性给开了静音。
她现在谁都不想理,也谁都不要理她。
她很累,很累很累,本来是e想睡会的,可是e一闭上眼睛,她的眼前就又浮现出了刚刚她才回忆过的一切。
让经历过黑暗与痛不欲生的人再去回忆一遍,简直是e在他们的伤口上撒盐。现在,她的伤口就如刚被翻出,被人用手撕扯开裂,痛得她几欲去死。
她其实知道他是e无辜的,加害者从头至尾都只是e傅书宁,可是e她也是e真的没有办法不去牵连责怪他,毕竟,他也的的确确是e那根导火线,不是e么?说起无辜,谁不无辜啊……
可是e这也意味着,她真的如傅书宁所愿,真的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停止了自己长达三年的暗恋,并且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生不如死。
亲者痛、仇者快,无形中就成全了傅书宁和他。
这无疑加剧了她的痛苦,让她彻底在痛苦的漩涡里轮回,再也无法撤身。
她来到沂城,再见江京峋时,没有发现他和傅书宁在一起时……实不相瞒,她庆幸、雀跃。即使深掩于心,也无法否认这个事实。
她承认,她根本没有把“爱他”这件事从骨子里剔除干净,也或者说……她做不到。
可是e真的让她和他在一起,她也做不到。面对他的步步紧逼和花式追求,她真的无法点头答应,她是e有恨的……
周以寻忽然有点想笑,“周以寻”三个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e成了矛盾体的代名词。
她睡不着,但也不想起床,就这样赖在床上,逃避着一切,似乎,逃避着逃避着,就不用去面对了。
她今天是e被江京峋逼急了,才会把那些话一股脑地全吐出来,原先……她没想过和他说的。可是e他说的也有道理,他是e应该知道的。
她发着呆,出着神,将整个世界都屏蔽,可是e外面好像越来越吵,声音越来越大,吵到她没有办法再安静地躺下去。
周以寻皱了下眉,不得不掀开被子,开门出去看看。
门一开,外面热闹得她差点又缩回去。她一头问号,她没走错吧?可别是e哆啦a梦的任意门,一打开就到了另一个地方。
林照舒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猛地回头去看,看到周以寻,她那颗一直不太安的心才终于放下,她忍下泪水,笑盈盈地迎上去:“以寻──”
江京峋还在和他们周旋,也不知道傅家人什么毛病,一个两个的都找她。看到林照舒走向周以寻,他抿着眉站在她面前,挡住林照舒,语气很不耐烦:“有什么事直接说,别动手动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