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丰栏,此人虽是旁门左道,但和那卖陶瓷小人、卖猴的壮汉相比,根本算不上为非作歹,乃至都可以说,他很善良。
旁门左道里的水深,丝毫不比所谓的江湖正道,浅半点,那几位高高在上,自称邪道魁首的大人物,一举一动,皆能影响到,天下间的邪道妖人。
赵阙的下巴抬了抬,“看啊,胭脂铺子是银花派的产业吧?这么大的事,银花派的掌门不会没参与吧?既然还让九长老,开门营业,便说明,做了完全的准备,迎秋宗之战,不会影响到他们的生意。”
“啊?为何?”林经相诧异问道。
赵阙一口咬定:“不会。”
林经相感叹:“有时候,不知道一些事,反倒能无忧无虑,先生,瞧瞧这些市井百姓,丝毫不担心,景树城大乱,他们的日子会不会受影响。”
胭脂铺子前,排起了长龙。
优惠力度如此之大。
胭脂铺子推出了新的活动,大年初一到大年初九,所有的新品胭脂,全部降价四成。
银花派的铺子,一如往常的火爆。
至于,项阳回来后,一听,赵阙带了林经相不带他,脸,顿时耷拉下来,回来的其他铜羽,不敢说话,谨慎的汇报新的消息。
不过,这次,他带了林经相一块前去。
赵阙转念一想,不是没可能,“这样吧,我去九长老那儿,走一趟。”
“城内的诸多势力,一样蠢蠢欲动,恐怕,寅时一刻后,景树城将天翻地覆了,而九长老到时,又得有其他事,可做了,反倒是帮我们,找寻杀害宋麒的凶手,没了着落。”林经相担心道。
“无妨,我们对那柄宝刀,没有丁点心思,让他们抢就是了。”赵阙道。
林经相道:“大将军,银花派的九长老,同样被蒙在鼓里,怎么办?”
赵阙到景树城短短两三天,通过云雀的线索,抛开几位大炼气士不谈,城内的江湖形势,一览无余,倒是不知那些世家大族,心里有没有别样的心思,或许,其余门派,早已和世家大族商量好了。
换成赵阙安排,亦是让赶来觊觎宝刀的旁门左道,打头阵,他们这些门派,稳坐中军,等到把迎秋宗的战力,磨损的差不多了,方出来,一锤定音,不单单是把迎秋宗拉下马,他们几个武学门派分而食之,宝刀也是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至于,最终属于谁,慢慢商量就是了,反正不能让迎秋宗得去,巩固其头把交椅的地位。
景树城这般一座大城邑,迎秋宗坐在头把交椅,时间久了,老二老三老四等等,心里当然会觉得不舒服。
赵阙点了点头,莫说是什么灵鹤山庄、天雾坊了,就连银花派,一定偷摸的算计迎秋宗。
温泓直接开口道:“迎秋宗,绝不是,他们这些旁门左道所能打的下来的,我想,此事背后,当地的其他武学门派,必定有安排。”
温泓看了眼林经相,林经相似乎在想着心事。
“嗯,你们对凌晨寅时一刻,攻打迎秋宗,抢夺宝刀,如何看?”赵阙问道。
“好,既然决定了,我现在便将《莲花浩本》找出来,黄丰栏,再来的时候,将之当成好处送给他。”
赵阙从军七载,征战沙场,见识众多大高手,间歇把他的眼力劲无限拔高,如今言华境的武学境界,通过黄丰栏的一举一动,看穿他的底细,不难,甚至对赵阙而言,小事一桩。
赵阙颔首:“这《莲花浩本》再如何的二流,也比黄丰栏所修炼的,旁门左道功法,好上数倍,他那功法,现在的修为道行,便已到顶点了,无论如何,就算把景树城一地的风水气运,都送给他,他也无法突破境界。”
原来,林经相和项阳,刚到景树城时,去搜集城内世家大族的底细,恰巧了救了位被仇家追杀,走投无路的外乡武夫,此人,见到两人,苦苦哀求,当时,云雀并未在景树城建据点,两人心一横,插手了这个烂摊子,把这位外乡武夫藏了起来,后来,养好伤,外乡武夫钱财没有,武学根基亦被仇家打的支离破碎,思量自己往后或许在武学一道,再无进境,旋即将自身的功法《莲花浩本》送予了我们。
“回大将军,差不多相当于二流功法,算不上多厉害,是我和项阳救了位外地武夫,他无以为报,便将他修炼的功法,送予我们了。”
赵阙纳闷的问道:“《莲花浩本》是何功法?”
林经相插嘴道:“把《莲花浩本》给他吧。”
“正是。”
温泓反应过来,“大将军,您想要挑选一步功法,送给黄丰栏,令他改邪归正?”
“问水诀不合适。”
仗剑山庄嫡传弟子的高傲,可比所谓迎秋宗天才弟子元志,高傲到了天外天。
而仗剑山庄,又护犊子,除非是武学圣地,亲自带着大宗师,去仗剑山庄问责,否则,一般的一流门派,杀了便是杀了,有本事,问剑仗剑山庄。
因为,仗剑山庄,向来喜欢杀不长眼的送死人。
江湖上,每逢看见有剑客携长剑,背巨剑,赶紧绕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