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树城一地,已经不是水浅了,各方势力,交织在此,混乱的没人知道,景树城到底被多少势力关注了,另外,本地的势力,对此还茫然无头绪,忙着自己手中伙计,搁成他,不把景树城从头到尾清理一遍,睡觉都睡不着。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赵阙骤然停下脚步,忽而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那几位大炼气师,应当是早已察觉,景树城被人布了局,不然,怎能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一朝消除了大阵的影响,立刻离去?!
也有可能,他们和幕后之人认识,了解庆昌州水面之下,正在发生的事情,所以才选择景树城布下大阵,好走个捷径。
至于邪刀出世,影响到了大阵,就是其他一番话了,有没有可能,是幕后之人,一道把这几位大炼气士算计进去了?
那位老者跟赵阙说的话,他得好生思量下了。
其中,有多少实话,多少假话,是不是故意在关键之处诓骗了他,使赵阙往别处想。
但是,说回来,大炼气师并不认识他,诓骗他的意义何在?!
赵阙的后背,猛然出了冷汗。
他蓦地想到了另外一种解释。
他的行踪早已暴露了……
布局之人,把他也当做了一颗棋子利用。
环视四周。
行人来来往往。
街市热热闹闹。
大年的头几天,繁华更上繁华,给人一种,大夏的天下太平,百姓享受着承平,过着自己的日子,无忧无虑。
他把打开了一个口的包裹,重新拴紧,天气冷,莫让冷气把热腾腾的糕点,吹凉了。
巷子的巷口,一位目盲老头摆着棋局。
棋盘普通,随意的木头制成,上了年月,木头的原色看不清了,现在瞧去,送给别人,都不要。
白、黑两色棋子,被目盲老头轻轻捏起,清脆的啪的一声,落于棋盘上。
虽是目盲,却是双眉紧皱,仿佛看清了棋盘上,黑白棋子各自代表的大势,正愁着下一步,如何走。
赵阙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看到的目盲老头,太过平常,就是小老百姓。
只是,不知缘于何故,他就是认为,目盲老头和周围格格不入。
这种感觉,极其奇怪。
便像……
便像辅国大将军赵勾陈,身披盔甲,在街市上,与小摊小贩争斤论两来的奇怪。
他极其不喜欢拖泥带水。
干脆走过去。
蹲在目盲老头的身前。
还未开口。
目盲老头就抬起头,紧闭的双眼,平平的对着赵阙的面庞。
“大将军的心思如此之重,当心折了阳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