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堂堂辅国大将军,亲身体验过山巅三境的赵勾陈,又岂是他们随意下几手棋,就能肆意玩、弄的人?
刘青田跟吕清臣落的棋子,莫非赵阙就不清楚?!
难道赵阙就没在青石城之时,同样下了几手暗棋?
赵阙嘿然一笑。
看的其余云雀,不知所谓,不明白,大将军在笑什么?
想起了什么事?
这里有个目盲老头,青石城可有个目盲小厮啊。
目盲小厮,之前是刘青田的棋子,谁能肯定,他一直会是刘青田的棋子?
何况,吕清臣的那位徒弟,早已在赵阙的算计当中,唯独时候不到,不能动用。
他极其烦旁人算计自己!!
不过,吕清臣离开了青石城,又要闹出什么天大的动静来,赵阙不确定。
以他当时的实力,也无从能吕清臣这般宗师一级的巨擘了。
静待其变就是了。
反正,摆在他面前的选项,唯有寻到沈石三,彻彻底底的解决掉八相龙蟒的反噬。
如果,沈神医也无能为力。
只剩下听天由命了。
所有的落子、所有的算计,俱都落了个空。
赵阙的那一笑,笑的众人心慌了。
“大将军……您,您别误会,我们没想别的!!”林经相赶紧解释。
赵阙挥挥手,“我只是想到了南扬州的一些事,无妨,你们的思想,岂是我能控制的了的?!你们要是不想些有的没的,赵某反倒是不愿用你们了,赵某用的是活生生的人,岂能是提线木偶?!”
众人方松了一口气。
赵阙又道:“既然元志是我杀的,并非是银花派所杀,他们自该用第二种方式,补偿我们,可怜我那匹融雪,被银花派得去,却未有相应的价值,反而是我亲自动手。”
“大将军,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说就是了。”
“银花派的九长老,并非是江湖人,而是彻底的商人,商人多变,见利忘义,大将军,不论九长老再怎样的好用,再如何使用起来顺手,也不能信任此人,省得将来,仿佛救了条毒蛇,反咬我们一口。”项阳说道。
林经相点点头:“银花派颇为古怪,古怪在何处,我们还没查出来,只说,银花派上下全是女子,哦,大将军,在下绝非看轻女子的意思,只是,银花派步步为营,做到了现在的地位,其中,有些地方,令人感到……令人感到不可思议,似乎,银花派的背后,站着一位意想不到的大人物。”
项阳紧随在林经相的后面说道:“那柴星香自幼被爹娘送进银花派,从来皆是平平无奇,与大多数银花派弟子,一般无二,哪有什么经商之才啊,但,突然有一天,柴星香揽了银花派的生意,从山上进城,先是从一点一滴的小事做起,身份地位和最快的良马一样,往上窜,最终,凭借着毫无背景的身份,坐上了银花派九长老的大位置,只是,柴星香并不满足于此,时常盘算着向更高的位置冲刺,就拿这次迎秋宗之事来说,看着柴星香半点的举动都没有,在大将军上了迎秋宗,我们无事可做,小心的去调查了下,再加上,早前对柴星香性格的记录,惊觉,此人城府深沉,随手布下的棋子,别人不知,一旦功成,她就能火中取栗,为银花派立一大功。”
“是的,大将军,您把融雪交给柴星香,由柴星香负责和银花派掌门谈判,简直白白送给了她一桩大功劳,不需要她涉险行事,只要她,稳住大将军,事后,银花派就能给柴星香记一大功!”
赵阙笑着点头。
两人说的事,当他接触到柴星香时,便隐隐有所察觉,但是,无所谓,谁又知道,他跟柴星香说了多少真话呢?
何况,柴星香同处于他和目盲老头的算计当中,能保持自己的一颗心,已然殊为不易。
“大将军,不可不防!”林经相又奉劝道。
赵阙点点头:“多谢提醒,我对柴星香依旧抱有一丝期望,看她怎样选择吧。”
说完此言。
赵阙的视线越过门,看着天际,又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