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松挡开又重抓住她的手,“我涂过了。”
夏树不信。
趁他正给她涂得出神,她忽然一把反抓住他的手抬起来,轻轻嗅了嗅。
霍靳珩愣了一下。
他的手温润干燥,皮肤上有清香。
那却是皂角的润香,并非风油精的清香。
她旋即将他的手放下了,仰起小脸作势板着神色,“又骗我。”
她就知道!
霍靳珩无奈轻笑。
小手在他面前摊开,她指了指他手里的风油精,又指了指自己的掌心,示意他快点主动把风油精放在她手里。
对她没办法,他只好照做了。
夏树唇角洋溢起来,立刻扯过他的手背,画画一样开始肆意涂抹起来。
霍靳珩看着又无奈又满心柔软,不断提醒她,“一点点就好。”
那一小瓶风油精太少,她除了被叮到的地方,其他地方也需要抹一抹,否则明天一早一定又添了新包。
夏树才不理他,使劲涂了许多。最终下来一整瓶只剩下了一小层。
她把小瓶捧在手里,“好啦,就这样了。你刚刚骗我,我不高兴,所以剩下的不给你了,都是我的!”
霍靳珩笑了,“好。”
天不早了,夏夜虫鸣。
霍靳珩将帐篷里的睡袋铺好,问她:“困吗?要不要睡觉?”
“还好。”
夏树将原本是用来吃东西的餐布铺在帐篷外面,盘腿坐下来看着他忙络,“阿珩,今晚就你先睡在帐篷里面,后半夜再换过来。”
霍靳珩下意识皱了皱眉,“还是你先睡帐篷。”
“不行!”她拒绝得特别决绝干脆,腰板直直的,脸上一个小蚊子包有几分俏皮的可爱。
如果是她先睡在帐篷里面,那么后半夜,阿珩一定一定、一定是不肯叫醒她换过来的。
霍靳珩明白她心中在顾虑什么,想了想放弃了坚持,“那都听你的。”
夏树开心起来。
铺盖铺好了,夏树仍旧没有困意,忽然想到什么,“阿珩,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招蚊子?”
“为什么?”
“你来你来,我知道,我和你说。”
她笑盈盈地向他招手。
霍靳珩不愿破坏她这一刻的欢欣喜悦,应声在她对面坐下。
小夜灯被绑在帐篷的支架上高高悬着,流澄灯色化为两人目光里无言的温柔。
“你看哈。”她轻咳了咳,“假如我现在,是只蚊子。”暖色流光下,夏树像对小孩子讲故事一样,眸里碎着小星星。
“嗯,我是只蚊子!嗡嗡嗡,我爱喝b型血,b型血很甜很好喝呀!所以我一见到b型血我就去喝他,我超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