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要高兴。最高兴。
霍靳珩不说话。
其实他半个小时前就来了,保镖去周围做肃清工作,他知道她在工作,就默默在远处等她出来。
那些群演在外面说话,他看到了。
他也看到了她在转身时不加掩饰的落寞和难过。
明明眼睛都红了,明明在难过,却还在这样对他笑着。
指尖很轻很轻地摩挲她的眼尾,霍靳珩压下了心里的涩,温柔地牵了牵唇,“那就好。”
夏树担忧地看着他,“阿珩,你呢?你今天还好吗?”
有没有被骚扰?有没有被她牵累?
还有他的家……
她曾听沈淮川说上一次他上热搜,他就有挨家里的骂。也不知道这一回……
“我也很好。”霍靳珩嗓音温和,“很高兴。”
静静望着他的脸庞,夏树脑海里无端跳出的画面,竟是很久很久以前那个冬天,学校里突然传出流言,说他是杀人犯的孩子。
那些辱骂声和诋毁声蔓延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他就走在那些辱骂和诋毁里,背脊直挺,从容不迫。
终于知道……
原来,被众口谩骂诋毁,是这样的滋味呀。
阿珩,你真棒。
如果我早知道,那么在当初,我应该好好抱抱你的。
眼睛忽然有点酸,夏树眨睫,低下头想掩去。
霍靳珩看在眼里。
他喉结滚了滚,没说话,伸出手臂将她揽在怀里。
夏树的眼泪险些因为他这一个拥抱而崩溃,屏着呼吸强忍压了下去。却仍有一两滴坠下来,她脸埋在他的胸膛蹭了蹭。
霍靳珩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夏日的风都是寂静的。过了好一会儿,夏树轻轻从他的怀抱里出来,清眸又是那般的明澈甜意。
“阿珩,我得去找雨淳啦,你也快点回去吧。不要总是在外面。”
“嗯。”
她向后倒退几步,边倒着走边向他笑着拜拜手,“走啦,再见。”
她转身时,霍靳珩叫住她,“夏树。”
于是她又停住了步子,回过了眸,“嗯?”
男人清冷的眉眼滤在阳光里,对她温声说:“伤心的时候要哭,开心的时候要笑。”
“……”
“心里难过,就找人说出来,不用一个人承受所有。太阳每天都会升起,一切都会好起来。”
你不用太坚强。
所有风雨,我都会替你抵挡。
你什么都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