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珩礼貌颔首唤人。
夏树抿抿唇,表情感激又抱歉,还有一丝惭愧,“叔叔阿姨,昨天……真的谢谢你们。”
“哎呀,没事。”那阿姨笑眯眯地摆摆手。
昨晚夏树与霍靳珩买票买得急,系统自动分给了软卧上铺的铺位。霍靳珩身上带伤没法爬上爬下,夏树一路忐忑着同包厢的人愿不愿意换。
结果进了包厢,她换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一直没平息下的情绪反而使眼泪噼里啪啦地就往下落,让周围人还以为这夫妻俩欺负了这小姑娘。
夫妻俩看这小姑娘哭得这么梨花带雨的样子,又听罢原委,立马就同意换过来。
眼下情绪平息了,夏树想起昨日的模样,倒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了。
后续的路上夫妻俩就和他们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你们是帝都人?这次是去青城旅游吗?”
“我们就是青城本地人。”霍靳珩握着夏树的手摩挲轻揉着,态度谦和,“这次是回家。”
“在帝都上大学吗?”
“不是的,已经参加工作了。”
“新婚夫妻?”
顿了顿,霍靳珩回眸望了夏树一眼。
夏树有点羞赧地低了低头。
他黑眸里化开细碎的笑意,自若说:“没有,但她是我未婚妻。”
握着她的手改为十指交握。
夏树讶异地抬眸看他。
“原来是这样。”夫妻俩了然笑起来。
妻子道:“我老公是帝都人,我是青城人,我们俩也是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了,就在这趟车上认识的。现在只要我们不急,就还是会坐这趟车来回,没办法,有情怀,这辈子是舍不掉了。”
她身边的丈夫温柔笑了,揽住她的肩。
妻子脸上笑意温暖。
霍靳珩心尖也莫名有些温暖,回头去看夏树,将她轻轻揽进自己怀里。
车到站了,小城秋色正浓。
窗外蓝底白字的“青城”映在眼帘。
帮她将鞋子穿好,霍靳珩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说:“夏树,我们回家了。”
-
一去经年,夏树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到青城了。
小城似乎还是记忆里的样子。蓝天、绿叶,道旁的金丝菊开得正艳。
可似乎又不一样了。
马路似乎更宽阔了,楼房也高了些。秋季的风里有雨水的清凉气味。
他们一同回了夏家当年住的别墅小区。
当年夏家出事,夏家的房子早已抵押给了银行拍卖。如今过了七年,房子早换了别的主人。
当初墙上被泼的红墨水早已重新冲刷过,被砸烂的窗子也换了新的。它完全变了,又一点都没变。
夏树站在大门外,将目光落在小院里一个装饰作用的小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