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珩无视夏竹的自我建设,翻出一包烟,降下车窗,握着打火机点了好几下才点燃。
窗外刺骨的寒风呼哧呼哧往车里灌,夏竹针对风口,冷得牙齿打架。
她裹紧身上的羽绒服,歪头恶狠狠地瞪向林之珩,咬牙提醒:“非得在车上抽烟是吗?”
林之珩点点烟灰,很淡定地嗯了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点头:“是的。”
夏竹:“……有病。”
小李怕他俩在车上吵起来,给夏竹递了好几个眼色,让她收敛点,毕竟后面坐的是财神爷。
夏竹只得咽下这口气,扭过头目视前方,装没看见。
戈壁滩拍戏条件艰辛,晚上危险,江逢把时间全压缩在了白天。
夏竹到玉门关已经晚上八点,剧组七点收工,夏竹直接入驻剧组订的酒店。
林之珩被安排在玉门关酒店最好的套房,夏竹跟他一块儿进酒店,她下车自力更生,拖着行李箱到前台拿到房卡往楼上走。
小李则送佛送到西,亲自将林之珩同他的行李送到客房门口。
夏竹跟他挤同一台电梯,没眼看他这幅排场。
林之珩到酒店就被汤倩发了条短信,让她去套房等他。
酒店房间不够,夏竹进去才发现她跟汤倩住一间房。
她拿着房卡开门进去,汤倩刚拆完妆发、洗完澡,准备去顶楼找林之珩。
瞧见夏竹风尘仆仆回来,汤倩又重新折返回房间,跟夏竹聊了几句。
夏竹看她裹着睡衣要出门,联想到电梯里林之珩高高在上的姿态,夏竹蹙眉:“你去见林之珩?”
汤倩啊了声,惊讶道:“你
怎么知道?”
夏竹摊手,嫌弃道:“我跟他一个车过来的。这人嘴怎么这么贱,真讨人厌。”
汤倩不知道他俩发生了什么,不过对夏竹的话供认不讳,“……确实,他这人说话确实挺难听的。”
夏竹将行李箱丢在客房,看了眼房间布置,见是大标间,暖气烤得本就干燥的房间更加干燥。
夏竹摸了摸鼻子,拉住汤倩的手,劝她:“你别去了吧。跟我聊聊剧组进度。”
汤倩为难地眨眨眼,犹豫道:“可是……林之珩在等我。”
夏竹撇嘴:“让他等呗。谁给他的脸,说让你去你就得去?”
“他要是想见你自然会来找你,用得着你自己上赶着见他吗?”
“我好几天没在组里,有没有发生什么趣事?你给我讲讲呗?”
汤倩为难地想了想,最终听夏竹的话没去找林之珩,而是坐在床上给刚赶过来的夏竹讲了几件剧组最近两天发生的怪事儿。
“这两天风沙大,昨儿刚开机就来了一场沙尘暴,影棚都差点吹跑了,有个工作人员被卷飞十几米远……”
“最近是真冷啊,早上起霜,屋檐全白。戈壁滩上覆盖一层霜白,那场面还挺壮观。”
“我算是明白诗里说的「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到底是个什么样了。”
“……”
夏竹听得津津有味,脱了雪地靴,她盘腿坐在床上,与汤倩相隔不到半米。
两张床挨挺近,夏竹第一次跟汤倩同住一间屋,还在想晚上怎么过:“晚上咱俩睡一个床?这天儿也太冷了。我最怕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