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今天不是复赛吗?听高二一起竞赛的学长说,他没能进复赛,而且成绩特别差,好像最后一名。”
“不会吧。”阮夏不信,“我记得何煦说过他是第一梯队的选手,就算没进复赛,也不可能最后一名吧。”
“可能压力太大,太紧张。”周娅分析,“毕竟他是种子选手,就跟奥运会上那些失误的选手一样,太想拿奖,反而拿不到奖。”
不会。阮夏在心底否认,他绝对不是心理素质差,容易崩溃的人。
“那别的人呢?”阮夏问。
“何煦进决赛了,据说成绩还不错。”
阮夏掏出手机,想发短信问何煦具体情况,可想想又把手机放了回去,先不说自己这么热切关心显得突兀,就是现在也不是好时机,何煦明天还有决赛,她不能为这事影响他。
一个晚自习的功夫,关于陆昱辰竞赛失利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年级似乎都在议论这件事。大家一边嘴里说着惋惜的客套话,一边又藏不住话语中的窃喜,那是一种看着偶像跌落神坛的幸灾乐祸。
神仙跌落凡间后会是什么模样,也许,这才是大家的关心和期待。
三天后,陆昱辰回到学校。
几乎全年级的老师和熟悉的同学都向他表达了关心,他们一遍遍地重复,“没事,没事,明年还有机会。”
或真心或客套地说着,“你成绩那么好,竞赛拿不拿奖肯定都能进p大t大”
对此,陆昱辰一律微笑回应,不解释不承诺,只是说“谢谢。”
从他礼貌客气的微笑里,阮夏看出了那些隐藏的桀骜和不服,还有不耐烦,他应该是很讨厌这些安慰吧。
比起失利,比起嘲笑,这种打着关心的安慰更让他难受,因为它们无不在提醒着他是一个“弱者”,一个“失败者”。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会接受这样的设定才怪。
可惜,他们都不明白。
阮夏替他叹了口气,拉住也打算去“关心”同学的周娅,“吃饭去吧。”
“我去和陆昱辰说句话。”周娅还想过去。
“行了,这么多人,不差你这句。”阮夏用力拽着她离开。
吃过晚饭,阮夏坐在操场边背历史,不一会儿来了一群踢球的,她嫌吵,便捧着书去了行政楼。
推开门,一眼便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背影。
陆昱辰,颜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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