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你们家内部也得开个会了,大队里一些个跳脱的人物,都得一个个看好。
别特么领导来了,在大队的地界上,再弄出一场拦路喊冤的洋相。
有这样的物件,提前打发到村里不显眼的地方修路,到了时候敢炸刺儿,该怎么收拾就看你的了。”
洼里大队人心齐,也是相对而言的,夫妻俩都能同床异梦,就别说一个村子百十户人了。
养猪,洼里上下的人心就不齐;张懒汉家的存在,也会让大队的社员感到不公。
毕竟为了保证张懒汉一家不被饿死,村里要倒搭工分的。
倒搭的工分可没出处,只能从其他社员身上扒皮,虽说账面上看不出来,但张懒汉家也实际分到了不属于他们的粮食。
这些都是洼里的隐患,公社跟区里的干部来,有人闹事儿,那是无所谓的。
大家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不知道谁的底细,可来视察的领导不知道这些底细。
万一有搭错筋的社员,冲撞了领导,闹出拦路喊冤的戏份儿,那可就热闹了。
人心难测,这个时候,作为洼里大姓的赵家,就该展现家族的实力了。
关键的时候,张王两大姓也必须被排除在外,人心难测,谁又能知道这两大姓,有没有改朝换代的心思藏着?
一向霸道惯了的赵满奎想不到这些,敏感的马凤兰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
李胜利这边属于是见的多了,小人物想要上位,以小博大的行险行为,大多数时候会失败,但保不齐也会成功。
李胜利可不想在洼里看到这样以小博大的场面。
“哎呀,满奎,咱俩真是把这事儿给忘了。
赶紧让爹进来,今晚该召集家里老人吃顿饭的。”
涉及到了支书大位,马凤兰也紧张了起来,张嘴就有些进退失据。
“嫂子,现在可不是吃饭的时候,让满奎哥转一转各家就好,吃饭等过年的时候再说吧。
这些事儿,心里知道就好,可别放在嘴上,一家人说话也要注意一些。
同时也要给公社那边汇报一下,毕竟洼里大队不是赵家的洼里村。
洼里的社员只管洼里村子里的事,沿路安排人手这些事,就不要答应公社那边了。
至于区里,就让公社的人汇报好了,他们怎么安排那是他们的事。
老哥、嫂子,我说的这些能听懂吗?”
李胜利说完,见赵满奎夫妇脸上有些迷惘,也就问了一句。
这些手段,李胜利听过的很多,但对赵满奎夫妇,就有些阴沉难懂了。
“胜利,这事儿摆在了眼前,怎么还不让说呢?
再怎么说,一个家门里的,不能在村里乱嚼舌根吧?”
赵满奎理解的慢,马凤兰就开了口,要提醒还不能明说,这样的做事方法,对直爽的人而言,还真是不好理解。
“就是怕人乱嚼舌根,才不能把话放在嘴上的。
什么人需要看住,就直接安排人过去看着,至于原因,没什么原因。
有原因也是公社那边的安排,防止大队的社员给公社脸上抹黑。”
假借公社的名义,赵满奎夫妇就能听的懂了,这事儿区里领导视察的时候常干,两人一下就明白了李胜利的意思。
“明白了,还是以前那套,只能说好不能说坏,那些能说坏话、敢说坏话的都要看住。”
这次赵满奎的脑子转的比较快,先于媳妇马凤兰说了出来。
“对,道理是一样的,只是咱们要跟公社的干部一样,眼光要长远一些。
这些东西,以后还是要多琢磨一下的,好人在嘴上,跑腿儿、干活儿的都是帮闲。
嫂子,这次领导来了,解说的任务就得你负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