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川凝望他的眼睛:“作为你的合法丈夫,这本来就是我的义务之一。”语毕,裴哲瞳孔先是诧异地收缩,防备般的半直起身。而后意识到赵以川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在开玩笑,他又轻松地倒回原处好像笑了。裴哲拽着赵以川的睡衣领口拉下他。“那这也是我的义务。”裴哲说完,咬住赵以川下巴的一点点皮肉用犬牙细细地磨。他掀开隔着两个人的被子。“……你刚才应该没有真的够了吧?”细碎的吻淹没在呼吸交换中,赵以川单手拢过裴哲的背,闭眼,不看他过分白皙的令人胡思乱想的后颈。忍着,不想丢脸四十、婚姻的恒定价值最大化翌日睡到中午被老板娘送餐的动静叫醒,敲了几下门不见人开,她就不再继续敲,大约是走了,但不知道有没有把午饭一起带走。赵以川睡觉不沉,回到启荣集团总部,入席董事会,开始接手总集团的管理事务。这样下去不过八年,启荣的裴字还是那个裴字。但倘若早就有一条捷径摆在他面前。他为什么和赵以川结婚?“婚姻和股价、资产一样,都有恒定价值,或许存在波动可能,终归会回到最合适它的那个位置,明码标价,低进高出,把每一份利益都攥在手心里,才能最大程度地保护自己,实现价值最大化。”好几年来,裴哲始终信奉这些道理。在这套铁律下没有什么是真的无价的,不可替代的,爱情则越发不值一提。然而此时此刻,赵以川按照他希望的那样,为他计算出最优选比他们结婚更加符合裴哲利益的最优选的时候,裴哲竟开始退缩。他被几年来不断说服自己的逻辑迎头痛击,倒打一耙,顿时陷入无法自洽的纠结。如果婚姻只是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