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小心,不要看他的眼睛!”
“他居然会瞳术?”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
师无咎在短短时间内就直接蛊惑了妖皇玉霜,这样的瞳术实在有些骇人听闻了。就算玉霜本身也有心神不稳之故,但他毕竟是妖皇,他的实力也是有目共睹。
如今玉霜手持着不直剑,剑光扫荡众大能,坚定不移的守在周长庸面前,场景怎么看怎么荒谬。
“玉霜,宁静心神!”被不直剑伤到的几个大能不得不在边上催促,企图将玉霜的心神给拉回来。
但玉霜却半点变化也没有,反而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们,“敢和陛下作对的,都该死。”
“陛下?他说的是谁?”几个大能都有点懵,之前就听玉霜口中一直“陛下”“陛下”的喊,但玉霜自己不就是妖皇?能够被玉霜称呼一句“陛下”的应该只有易枝春吧,可易枝春现在压根就没有出现在这里。
“如果老衲没猜错,玉霜妖皇口中的陛下应该指的是圣妖皇大帝师还真。”白虎罗汉在边上调息,倒是抽空插了句嘴。
妖族和佛修道统之间也有诸多恩怨,因此佛修对于妖族的事情也很是上心。
在逍遥天的是非天内,妖皇可以有很多个,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情况也比比皆是。远的且不说,在玉霜坐稳妖皇之位前,那妖皇差不多百来年就要换一个,格外倒霉的十几年就要换一个。
要说这妖族人对妖皇有多么不看重肯定是假的,毕竟是妖族之皇。但要说他们多么在意这个妖皇,又要看着妖皇收服人心的本事了。
而除去上古时期的那些妖皇之外,如今妖族人心中最为厉害也最被族人崇拜的,无疑就是圣妖皇大帝师还真。
他不仅仅是妖族土生土长的准圣,也因为他在有限的生命里给妖族做了好几件大事。圣妖皇在位期间,不但修复好了逍遥天内的结界,彻底阻挡了人族窥探的野心,并且和是非天的魔族也达成了和解,一口气让妖族当时斗争不乱的各种种族全部团结,达成了如今妖族和谐一致的场景。这种种的一切也让当时风雨飘摇的妖族,稳稳当当的在人族和魔族的夹杂当中保存了力量。
若非这位圣妖皇陛下英年早逝,或许妖族如今的地位还要再往上提上许多。但也正因为这位圣妖皇陨落的太早,留给妖族的就只有他传奇的一生。
听闻这位玉霜妖皇早年也曾受过这位圣妖皇大帝的因果,故而对这位陛下崇拜极深。
“师?这师无咎和师还真又是什么关系?”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这师无咎来历不明,却强大异常,甚至还直接操控了现任妖皇帮忙斗法,这哪里是一般人能够干得出来的?
“这些事,老衲便不清楚了。”白虎罗汉拨动佛珠的声音可疑的顿了顿,倒是又想起一桩旧闻来,“听闻当年那位圣妖皇大帝容颜之盛举世无双。玉霜妖皇也非寻常人可比,他这么轻易的就中了这瞳术,恐怕这位师无咎的来历当真有些蹊跷。”
实力先往后放一放,就师无咎这个容貌,搁哪里也是属于叫人一见难忘的。
结果愣是什么人都没有怎么听说过他的名字,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臭和尚,你现在说这些还不如赶紧来帮忙。”一个仙尊被玉霜的不直剑刺中腹腔,嘴角已经溢出鲜血。
这不直剑的威力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他们修行到这个程度,顶级仙器也未必能够在他们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但是不直剑却可以直接穿透他们的防御,实在叫人头疼的很。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人皇,你怎么还不动手?”有几个仙尊在旁边看不过眼了,席朱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在边上装菩萨,实在有些过了,“那师无咎是妖族,被蛊惑的玉霜也是妖族,再这么下去,大道圣兵就当真要落入妖族之手了!”
“席朱,你该不会还在怀念那一份当凡人的旧情吧?”
对于席朱这种作壁上观的态度,大能们都是看不过眼的。
大家对彼此来意都是心知肚明的。
若真的不想要大道圣兵,学易枝春一样干脆不掺和也就罢了,既然来了,又何必惺惺作态?
难不成是他们这些人愿意做这样以多欺少的事情么?他们说起来在这九天十界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个道统的泰山北斗了。如今做出这等说出去颜面无光的事情,说到底也还是因为不甘心罢了。
谁愿意辛辛苦苦修行万年、十万年之后最终的结局就是陨落?
他们已经走了这么久的修仙路,一路上亲人、爱人、友人甚至是敌人都已经全部死绝,早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如今大道圣兵近在眼前,他们如何能放过?
哪怕代价是死,他们也绝对不会错过。
席朱脸色稍稍犹豫,还是下定了决心。
他们说的不错,既然来都来了,也不必再过不去心里那关了。
他不仅仅是席朱,同时也是人皇。大道圣兵的存在足以更改一个种族的气运。妖族和魔族都曾经是天地霸主,人族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多少性命才能让他们远离红尘天偏安一隅。若是因为大道圣兵之故让他们卷土重来,这其中要付出的人族性命怕是难以估量。
别说他和玉霜之前只是因为失去记忆而成的夫妻,哪怕是真的夫妻道侣,在九天十界里因为道不同而分道扬镳的人还少么?
“玉霜妖皇交由我来对付便是。”席朱心中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手中却是亮出一根金色长鞭来。
打神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