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他想象中有些不一样。
以及要同床这件事。
夜深,冷空气从窗边穿过,呼呼作响,秦南山到底没了继续看论文的心情,摘下眼镜,两指捏捏眉心,闭眼休息。
不知多久,直到夏天过来顶顶他脚,秦南山惊醒,才发觉自己眯了半个小时。
低眸看表,将近十一点,应当睡下。
他起身,先去阳台取洗好的衣服晾,阳台上多了两件不属于他的衣服,她手洗的内衣裤,黑色蕾丝,孤零零挂在角落,随风轻摇,他没多看,晾好衣服离开。
再去主卧,放轻动作开门。
主卧灯全熄,客厅的光透过门缝折成三角型,映出床上微微拱起一角。
室内开着空调,温度适宜,闻依侧躺向里,看不见脸。
睡了。
他轻轻关门,脚步也轻缓,走到她留出来的靠外一边。
闻依早醒,或者说没睡着,从他开门那一刻就睁了眼。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怀孕是件好事,不仅治好她熬夜多年的习惯,还提高睡眠质量,估计寿命都能延长几年。
怀孕三个多月,除开纠结的那几天,第一次躺了一个多小时都没能睡着,翻来覆去。
她中间出过一趟门,次卧安安静静,人和狗都不知道在做什么。
再回来依然睡不着。
闻依将这一切归功为要等旁边这个男人,心里有件待做的事,总也不安宁。
她闻着空气里铺天盖地的檀木气息,捏了捏手心,小声说:“以后不要这么晚回来好吗?”
秦南山一愣,轻声问:“还没睡?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你不在我睡不着。”说完才觉得这句话歧义太大,闻依脸都红了,“我是说,我不习惯等人。”
黑暗绵长,整个空间陷入静谧而又暧昧的气氛,空调运作声无限放大,呼吸同样,一深一浅交织,分不清你我。
良久,秦南山回应:“好,我以后早点回来。”
又过许久,身边并无动静,闻依不得已翻过身,透过微弱自然光,看清床边矗立着的男人。
她脸上红晕已淡去,对他行为很是不解,“你干嘛,上来啊。”
秦南山静默几瞬,缓声说:“我去上个卫生间,你先睡。”
“”刚刚怎么不上?闻依真想问他是不是肾功能有问题。
又过十分钟他才重新进来,掀开被子上床。
闻依闻见他身上淡淡尼古丁味,“你去抽烟了?”
秦南山也低头闻了闻自己居家服,有些抱歉:“我换过一件衣服,还有味道吗?”
“有一点,没关”系字还未说出口,身旁男人再次起身,“我去洗个澡。”
“”
闻依终于熬不住,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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