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年轻村长的抱怨,他很干脆地顶了回去,“我还没开始收石头呢,你倒抱怨上了,到时候开不出合适的价钱,你们会更难说话吧?”
年轻村长本来就有这个想法的,见他说破,也不以为意,反而是出声威胁,“你若是想收石头,最好别打着压价钱的想法,要不然,大家都不会卖给你,看你怎么收!”
“都不卖给我,那我自己去捡呗,”冯君很无所谓地回答,“这山里好石头多的是,你以为我带了多少钱,能把石头收完?”
年轻的村长顿时哑口无言,没办法,他真的不具备议价的能力。
于是他向老村长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待见到对方假装没看到,而是在跟干果铺掌柜低声细语,他心里忍不住暗哼一声,“老狐狸!”
别说,这老村长做事还真有点章法,两名村长是一起离开的,但是他俩离开之后,干果铺掌柜发话了,说那厮私下表示,同意向村民们宣传和推荐,但是他要额外收取两成好处。
邓家兄弟听得愕然不已,“竟然还有这样的村正,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郎震却是冷冷一笑,就算小湖村的村长,可也不是善碴呢。
冯君对此却是有点免疫,托互联网的福,他听说过太多的吃拿卡要的手段了,眼下这种档次的,还真没超乎他的想像。
所以他摇摇头,淡淡地表示,“我不会给他半个铜板,他不想宣传,那也由他。”
干果铺子掌柜闻言就急了,“神医,有他的帮助,你能省很多事。”
“这个我当然知道,”冯君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就算省不了多少事,起码能阻止他坏事……有些人成事不足,败事却是有余的。”
“没错,就是这个理,”掌柜的狠狠一拍大腿,“这话说得太精妙了,有见地!”
但是下一刻,他就愣在了那里,“神医,你既然知道轻重,为何不肯答应?”
“因为我讨厌这种人,”冯君不紧不慢地回答,“往日里,我见过太多类似的家伙了,只是管不到他们,现在轮到我做主了,当然要由着我自己的性子来。”
掌柜哭笑不得地发话,“可是您这……真的有点太任性了吧?”
“大不了收不到多少石头嘛,”冯君很无所谓地发话,“我花的是自己的钱,他挣钱的都敢这么任性,我这花钱的……任性一点不行吗?”
掌柜的顿时被噎了一个半死,最终苦笑着摇摇头,“你这……唉,年轻真好。”
冯君任性的代价就是,他们在茅屋里住了两天,一个卖石头的都没有来。
邓家兄弟很支持冯君的决定,甚至亲自到河滩上捡石头去了。
至于郎震,则是服食了一枚通脉丸,在茅屋里打坐疗伤。
别说,这里还真是个修炼的好地方,山清水秀环境宜人,附近也没有人居住,不但清净,而且视线极好,警戒起来也很轻松。
连续两天都没人来卖石头,冯君心里多少有点郁闷,而邓家兄弟出去一个下午,也没有捡到合适的石头,这令他愈发地不开心。
但是他还不能表示出来,不管怎么说,主意是他拿的,他也不想影响邓家兄弟的情绪。
总之,是很煎熬的一种感觉,他已经下定决心了,一旦到手一批玉石的话,就要回现实社会里,好好地放纵一下,这个位面,实在太原始了一点,连点娱乐节目都没有。
可是现在已经到了止戈山下,手里也有钱,相当于一百里地已经走了九十九点九九里。
就像做那些大家爱做的事,只差最后一哆嗦了,偏偏跟弄得跟国足一样,死活就是不射,这尼玛不是熬人吗?
这地方合适修炼,他也想修炼一下太极吐纳,可是现在郎震正在养伤,邓家兄弟对玉石的行情不熟,还经常跑得不见人影儿,也不能将事情托付给二人。
当天晚上,天降大雨,而且还是雷阵雨,打雷闪电折腾个不停。
第二天,依旧是阴云密布,随时可能降下大雨来。
邓家兄弟还想去捡拾石头,被冯君拦住了——开什么玩笑,此刻的河滩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冲下来洪水了,有个意外算谁的?
兄弟俩很不服气,觉得自己功夫了得身手矫健,遭遇洪水也逃得了。
不过没办法,冯君是老板,负责开工资的,两人有再多的不服气,也只能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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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若是没有冯某人,这玉石想要卖起高价,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他的出现,起码是加快了玉石的提价速度。
所以对于年轻村长的抱怨,他很干脆地顶了回去,“我还没开始收石头呢,你倒抱怨上了,到时候开不出合适的价钱,你们会更难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