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我是你的话,只会尽量跟她做朋友,因为离了联高,你这辈子也不会有跟她认识的机会。”
字字诛心。
又一记榔头般现实无比。
……
教室内。
几乎是夏思树走入室内的那一刻,就被全班行注目礼般一直看着走到自己座位。
沸沸扬扬传了几天的八卦新闻,此时已经完全明了。
连江诗都对邹风的这波操作佩服得五体投地,邹风喜欢夏思树,在联高成了一个被所有人知道的事实。
最后的那层窗户纸已经被撕了下来,两人处于一个微妙的临界点,她知道,他知道她知道,但这几天谁都没有当面开口。
夏思树还是和往常一样按部就班地上学上课,联高制服外穿着一件御寒的毛呢大衣,脖子上是条薄款羊绒围巾,只不过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变多。
直到几天后邹洲过生。
邹洲这段时间在沪市和深圳,到了这天也要赶回来,按着家里的规矩,最起码要家人一起吃一顿饭,周慈和邹鸢也过来,甚至有难得一见的老爷子,也就是邹风的爷爷。
天气是带着刺眼阳光的冰冷,那天刚好轮到联高周休。
下午放学后,夏思树背着书包走到侧门,额前的碎发被风微微吹乱。张叔已经到了,邹风正在车内,夏思树看了他一眼,随后默默地抱着包上了车,将车门合上,往颐和公馆的方向回去。
而在这放学之前,下午的时候,邹风给她发过一条信息,问她考虑好了没。
“……”
已经完全的进入了冬季,梧桐已经只剩下几片枯叶在树干上摇摇欲坠。
夏思树看着窗外,邹风就坐在她旁边,手里拿着一张彩纸折着一种图形,直到车子驶出联高校门好一段路,才把这个东西折完,是一种折法较复杂的千纸鹤。
折完,邹风把折纸折完随手递给她。
夏思树接过来看了眼,语气故作轻松平常的问了句:“千纸鹤?”
邹风笑笑:“以前手工课的时候教的。”
“嗯。”夏思树点头,把千纸鹤拎起来看了看:“还以为你上这些课会睡觉?”
他点头:
()“是睡觉。”
只是那一年上这个手工课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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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千纸鹤捧花,于是他下课后又把这个东西研究了一遍。
夏思树了然地点头:“那你妈妈今天过来吗?”
指给邹洲过生。
像是听到个笑话似的,邹风往后倚了倚,垂眼勾着唇笑了:“不。”
得多闲,多大的胸襟,能专门跑过来给前夫过生日。
冬季日照时间短,两人回到颐和公馆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夏思树下了车后,照例礼貌地跟公馆里的人打了招呼,称呼他们。
过来已经快要有半年,夏思树依旧对邹洲这个男人很陌生,也有些畏惧。
他不常在颐和公馆,仿佛只是将她们接进来住,但并没有什么丈夫或是继父的责任,连夏京曳也是以工作为中心,隔三岔五地在外面过夜。
和他们礼貌问候完后,夏思树往后面的洋楼过去,邹风就留在周慈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