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闲又梦到了那天晚上,光线暗淡的路灯、墙皮掉落的灰白墙壁、布满石子的水泥路,还有……胡乱晃动的手臂,一切都模糊至极,安云闲看不清,却很难受,难受的呼吸不上来,胸闷、头疼、没有力气……画面突然被一片血色笼罩,安云闲猛的从睡梦中惊醒!
安云闲视线模糊的愣怔半天,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一切不过都是梦,安云闲动动手指,想擦掉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的泪,却发现根本没有力气抬手。安云闲缓了半天,才勉强爬过去一点,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八点半了,早就上课了!睡的太死竟然没有听见起床铃声,手机有很多未接来电,还有微信,应该都是问她为什么没来上课的。
安云闲感觉头脑昏沉,直觉不好,便拿过床头柜里的温度计测了一下,37。9度,果然发烧了。安云闲想了想,先跟田书珍请了假,然后一个个回到“没事,睡过头了。”
安云闲觉得困的不行,就要再睡,小腹却传来一阵响声,她拉肚子了……
安云闲叹了口气,挣扎着起身。从洗手间出来顺便去找了点药,发现家里只有治拉肚子的,没有退烧药,想叫外卖员跑腿,打开软件却发现让人家跑一次腿要花十几块钱,安云闲只好自己出门去买。她换好衣服,活动了下酸疼的四肢才出了门。
一路上安云闲都觉得累的很,平时觉得还好的距离在此时显得格外遥远,好不容易买好药回到家里,却发现热水也没有了,安云闲只好再烧上热水,等热水的间隙她大脑放空的发呆,她回忆了一下昨天,应该就是那块冷火腿肠吃出来的毛病,这什么体质啊……
安云闲又一次对自己的体质刷新了认知,委屈地想:以后不吃一整块了,吃半块……
安云闲吃过药立马又躺到了床上,没过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窗帘紧闭,只透进一丝天光,安云闲小小的一只缩在被子里,看着格外脆弱。等她再醒来已经是快晚上了,早饭没有吃,午饭也没有吃。安云闲这会儿才觉得饿,本想点外卖,可是外卖太贵了,不划算,便出门去吃了。
吃过饭后安云闲觉得舒服了许多,虽然脑袋还是感觉有些反应迟钝,但应该很快就能好。
安云闲回到家,刚坐下江听眠便发来了视频,安云闲随手整理了一下睡的有些凌乱的头发才按下接听。
江听眠说“今天上课老师讲的,晚上我再给你讲一遍。”
安云闲说“好。”
江听眠问“为什么下午都不来上课?”
安云闲说“睡过头了……”
江听眠“扯。”
安云闲“。。。。。。”
安云闲揉了把耳垂,只好到“发烧了,所以睡过头了。”
江听眠闻言蹙眉,问“喝药了吗?现在多少度?退烧了没有?”
安云闲说“喝了,应该退烧了吧,好久了。”
江听眠看她这毫不在意的样子,有点生气,可他自己又没发觉自己生气了,冷硬道“什么叫‘应该’?你再测一□□温。”
安云闲测了一下,看到温度后顿了一下,江听眠眼尖的发现了她的表情不对,问“多少度?”
安云闲心虚的把温度计上的数字给江听眠看,38。2,江听眠脸色立马不好了,冷声道“这就是你说的,‘应该退烧了’?”
安云闲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肯看江听眠,江听眠叹口气,说“在家等着,我给你重新买点药。”
安云闲立马说“不……”还没说完就被江听眠挂断了电话。
等江听眠来的间隙安云闲又去了一次厕所,回来后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安云闲生气的把桌上的药一把划拉到地上,骂道“什么破药,一天了都不好。”
正在这时门被敲响,安云闲过去开了门,果然是江听眠,安云闲说“你不上晚自习跑这儿来干什么?”
江听眠说“不来给你送药怕你烧傻了。”
安云闲一时语塞,只好开门放人进来,说“进来吧,家里没人。”
江听眠这才进去,环顾了下四周,果然没人,怪不得会烧的睡过头。安云闲坐在沙发上,江听眠先是问她“晚上喝药了吗?”
安云闲摇摇头说“还没有。”
看江听眠一颗颗的把药拿出来分好,又去倒了杯水给她,安云闲一时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老实的喝了药。
江听眠坐在沙发另一边,说“家里一整天都没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