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景旗下所有酒店的每一间客房都有配备药箱,服务人员会定期检查药箱内药品的使用和过期情况。
付温枝又低头看看自己还没止血的脚腕,她这个状态,回去值班室自行止血包扎一下,顺便通知同事盯好医院那边的情况,好像确实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她伤的不算重,应该只是皮肤划伤,所以走路不是问题。
闻现走在斜前方,不远不近的距离。付温枝没再说话,安静地跟在后面,好在值班室不远,几步的距离。
走在前面的男人先到门口,站在门边停驻了两三秒,才见行动不便利的付温枝才跟上来。
吵架的人都进了医院,开门出来看热闹的客人没了热闹可看也早就关门回房。
整条长长的走廊,与刚刚混乱嘈杂的喧闹截然相反,又回到平日死水无澜的宁静。
付温枝挪动的脚步在这个极度安静的环境里,都格外明显。
这样的独处让她总有种举足无措的拘谨感,本着不要耽误他时间的原则,她走过去的这两三秒的时间里,在心里打了个草稿。
站到对方面前的时候刚好开口:“谢谢您送我过来。我自己包扎就可以,刚刚客人打架的后续我也会盯好,您忙的话不用等我的。”
她慢腾腾讲完这套滴水不漏的客套话,最后一个话音落地,对上男人平静无澜的眼睛。
他居高临下地垂眼看看她,不大在意地等她说完,才随意点点头,未置可否,只淡声道:“先去包扎。”
只说这一句,没有旁的。
付温枝见状,没再多说,向闻现点点头,扶着墙进了门。
每间客房的药箱固定摆放在同样的位置——电视墙侧边的置物柜。
值班室也不外如是。
不过这个房间有点不同,付温枝今天听服务生提起过,这里之前是francis的专属值班室,房间里的摆设按照他的需求稍作调整过。
其中就包括,原本摆放在置物架第二层的医药箱被放到两米高的柜顶。真正的束之高阁。
付温枝一路扶着东西过去,看到药箱在她踮脚也够不到的地方差点儿愣在了当场。
还好她这些年的工作内容就是帮客人解决各种各样的麻烦,所以在遇到麻烦的第一时间,就开始找解决麻烦的方法。
电视墙的一侧边是置物柜,另一边则是一个小型长方吧台,付温枝瞄准吧台前的椅子,又费力地走到椅子边。
从椅子边可以看到门外。
值班室的房门没关,大敞四开着,她现在站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不远处男人的侧身。
他今天穿了件蓝白竖纹衬衫,领口慵懒敞着,看样子有大约两颗扣子没系,外套是件藏青色的西服,剪裁干净利落,笔挺地撑在身上。
旁边刚好有其他人走过,男男女女的眼光全落在他身上,毫不掩饰眼底惊艳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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