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日如年的熬过二十分钟,一群医生涌入病房,顾辞非常配合对方的工作,跟着进进出出各个房间。
两小时后他将胸口上的心电图探测器拔下来,起身穿好衣服问,“李医生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姓李的医生摆弄着手中的仪器,头都没抬,“可以。”
顾辞一听心中一喜,拉开门就向往电梯方向走。保镖再次拦住他,“李医生说我可以走了。”
保镖刚想说什么,一个护士直直向他们走来,手中拿着顾辞的体检单,翻了翻开口,“顾辞是吧?今晚十点之后不要吃任何东西包括喝水,明早要抽血。”
护士说完翩然离去,保镖顺势而为,对着顾辞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顾辞趁着脸不再理会保镖,直接往电梯方向走。
“顾先生,请你不要为难我们。”一名保镖低声跟他说着,另外两名快步绕道他的前方堵住道路。
这一层全是病房,进入也需要权限,住在这里的人大多非富即贵,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见到这一幕虽然微微吃惊但倒也不害怕,看向顾辞的视线里多数是好奇。
“什么意思?”顾辞停下脚步,口气也冷了下来,“如果我一定要走呢?”
保镖依旧客气,“那就请顾先生原谅我们的冒犯。”他向着顾辞身后的人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向着顾辞靠近。
顾辞将他们的动作收入眼底,心里有再多不舒服,也无法在这一刻表现出来。他总能在走廊上跟他们动手,更何况自己的那点武力值对付四个一看就不好惹保镖,他没那个把握。
顾辞转身重新走向病房,一名保镖提前为他打开门,他瞟了保镖一眼,“叫季时渊来见我!”
顾辞有些脱力的坐回沙发里,看着雪白的墙壁发呆,度过的每分每秒都格外煎熬。
保镖进来请示他晚餐想吃什么,顾辞冷静了一会,对着他摇了摇头。保镖退了出去,没过一会提着一个大袋子进来,各种食物摆满了沙发前的小桌。
顾辞盯着看了一会却没有一丝食欲。保镖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直到他开口说想一个人静静。
季时渊的行为已经算得上是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了,顾辞心里像是被人拿刀划开一条口子,他不明白季时渊现在做的这一切算是什么。
他就这样枯等了一个晚上,最后窝在沙发里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季时渊推门而入看见的就是窝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的顾辞,他脚下一顿,偏头看了一眼守在门边的保镖。
保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却清楚的察觉到他的怒意,头压的更低。
季时渊轻手轻脚的关上门,拿过床上的小毯子给顾辞盖上。
毯子一碰到顾辞,顾辞就醒了。生理反应的往后缩了一下,眼睛里还带着迷茫。大脑迟钝了几秒才清醒。
顾辞发现再见季时渊,突然发现他身上多了一些自己看不清的东西。
季时渊带着讨好的笑容,声音都是小心翼翼的,“辞
哥,怎么不去床上睡?现在还是初春着凉了怎么办。”
“为什么现在才来?”顾辞没回答他的问题,直接反问。
“昨晚临时有个会要回公司,结束的时候都到凌晨了,我不想打扰你。”季时渊一脸真挚的解释道。
顾辞听完没说什么,只是起身活动麻了的胳膊。
“让人来给我抽血。”想了一个晚上,顾辞发现自己心里的愤怒竟然消散了,在见到季时渊的那一刻,反而平静了下来。
“哦,好。”季时渊打量着顾辞的脸色,发现不是太过难看,立刻招呼保镖去叫医生。
“辞哥,你怎么不吃东西,是不合胃口吗?”季时渊视线扫过桌子上一口未动的各种食物,没话找话的开口。
活动了一会手臂有了知觉,顾辞转身看向季时渊,里面有着四个大字“明知故问”。
“辞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