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稷先是一愣,随后一脸错愕的问道:“陛下的意思是要向西域三十六国用兵?”
“你应该也听说了。”曹铄对他说道:“太子护送匠作司从海西归来的路上,有大秦的贼人半道拦截。大秦派人来到我们大魏胡搞,我当然不会毫无表示。可我又不想像他们一样,背后弄些小打小闹。要做,就要把事情做到极致。既然他们挑衅,那我就发兵把他们给灭了。”
“陛下的意图是先得西域三十六国,然后再以那里被根基,出兵大秦?”毕竟是早年追随过曹铄的人,蔡稷当然也不蠢,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
“我只要你一句话。”曹铄又向蔡稷问道:“能不能在短期内做好筹划,等到大军出关,一路跟在后面把铁路铺设起来?除此之外,大魏境内的铁路也得四通八达。站端一开,需要耗费的物资不少。凭着如今的铁路,根本无法把军械和粮草及时输送到前方。我不能让将士们空着手、饿着肚子和敌人厮杀。”
“我已明白陛下的苦心,决然不敢有半点懈怠。”蔡稷回道:“稍后回去,我就召集手下,商量加紧铺设铁路。”
曹铄点了点头,蔡稷正打算离开,邓展走了进来。
他躬身向曹铄一礼:“陛下,祝将军派人来了,说是匠作司那边遇见了一些麻烦。”
“你先回去。”看向蔡稷,曹铄说道:“用心把铁路铺设起来,就是你的一桩功劳。”
“我决然不会让陛下失望!”蔡稷应了,躬身告退离去。
等到蔡稷退出书房,曹铄吩咐邓展:“把祝将军派来的人叫进来。”
邓展转身离去,片刻之后带了一名兵士走进书房。
见到曹铄,兵士躬身一个大礼:“叩见陛下!”
“祝将军要你禀报些什么?”低头看着桌上的奏折,曹铄向兵士问了一句。
兵士回道:“弥公今日召集工匠商讨自行军械,谈了许久也没个进展,祝将军要我前来禀报陛下,工匠们认为没有年,也不可能琢磨出自行的军械。”
曹铄抬起头看了兵士一眼:“就这些?”
“祝将军还说……”士兵躬着身打算回答,却被曹铄制止。
“好了,你什么都不要再说,回去告诉祝奥,该他管的给我管好,不该他过问的事情,以后少说。”曹铄对兵士说道:“谁在做什么,我都很清楚,用不着他来提醒。”,!
,陛下那里会如何回复?”弥衡才开口,祝奥就把他的意图给说了出来。
“没想到匠作司也会让陛下失望。”弥衡叹了一声:“以往陛下安排的事情,我们总是能够办妥,可这次却是遇见了个难题。”
“其实陛下也没什么把握。”弥衡一脸失落,祝奥开解道:“倘若他真的认为这件事容易,早就差人来向弥公询问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祝奥跟在曹铄身边多年,对他的脾性了解的十分通透,弥衡当然知道所言不虚。
点了点头,他对祝奥说道:“将军向陛下禀报的时候,还请多说一些匠作司的难处。”
“弥公放心。”祝奥回道:“我留在匠作司,虽说时常要向陛下禀报这里的情况,却绝不是背后告弥公黑状。只要弥公用心办事,我当然会在陛下面前据实禀报。”
“有劳祝将军。”向来狂傲的弥衡,在祝奥面前居然也不敢倨傲,也很是谦恭的拱了拱手。
倒不是他被祝奥这些话折服,而是弥衡虽然狂傲,这一生却有两个人让他不敢如此。
其一就是曹铄,另一个当然是在海西给了他一个下马威的曹恒。
祝奥是曹铄身边的人,就算弥衡再如何不通世事,也绝对不会在他面前露出恃才傲物的姿态。
狂士所以会狂,无非是他们认为身边的人都不如自己,尤其是高位者,不被他们认同,被狂士羞辱当然在情理之中。
早先见到曹铄,弥衡也曾想要表露出狂傲的性情,却被曹铄一通连消带打,给他弄的半点脾气也没有。
从那以后,提起曹铄,他就觉得后脊梁一阵发麻。
曹铄把祝奥留在匠作司,而且还言明不受弥衡约束,聪慧如弥衡,当然懂得他的意图,所以在祝奥面前也只能表现出谦恭的姿态。
弥衡是天下闻名的狂士,他会主动拱手道谢,祝奥当然不会对他无礼。
回到位于匠作司的住处,祝奥召来一名亲随,把弥衡召集工匠们商议的事情都告诉了他,让他去向曹铄禀报。
皇宫里,正如弥衡所料,曹铄把负责铺设道路的蔡稷召到书房,商讨建造铁路一事。
自从曹铄当年下令,让蔡稷琢磨铺设铁路,大魏境内已经有了数条铁路完工。
不过这些铁路铺的都不是很长,唯一长的那条,也是通往关外。
曹铄召唤,蔡稷当然知道他要问什么,来到皇宫的时候,就把整个大魏的铁路分布图带在了身上。
看完蔡稷带来的铁路分布图,曹铄向他问道:“这密密麻麻的都是些什么?怎么只有一条铁路通往关外?过了这么久,你都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