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行吗?”
偌大的客厅里静谧了太久,再次响起了令淮烨的声音。
阮胭这才意识到,她傻愣了许久,竟是一个问题也没有回答令淮烨。
“没有……”阮胭张了张嘴,最终选择先回答他的第二个问题:“你缺女伴,我倒是可以陪你出席。”
“不过阿烨,你应该知道,我和盛聿白离婚这件事还没有对外公开。”
“盛氏集团和华因集团又是业内最强劲的竞争对手,我怕你到时候因为我的关系,受到牵连。”
最主要的是怕流传出一些不实的绯闻,对令淮烨个人以及他的公司造成一定的影响。
令淮烨会意地点了下头,沉吟片刻,方才开口:“没事。”
“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和他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不是吗。”
阮胭:“……”
她觉得令淮烨没有理解到她的意思。
亦或是他理解了,但不以为意。
“你再问问别人吧,实在没有其他人选,我再陪你出席。”阮胭说完,急忙往嘴里塞了一个水晶饺子。
见她如此,令淮烨便知道这件事他多说也无益,还是得先打消阮胭心里的顾虑。
所以最终令淮烨应了一声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至于阮胭是否喜欢他的手这个问题,两人也默契地没有再提。
“话说,阿烨,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没谈恋爱吗?”
阮胭吃完了水晶饺子,主动收拾了茶几上的残局。
期间客厅里太过安静,阮胭便没话找话,跟令淮烨聊起来。
男人把药膏收回了盒子里,闻言沉默了几秒,才徐缓开口:“不急。”
阮胭听了,不由一笑:“你是不急,但令爷爷肯定很着急吧。”
“你在国外那三年,也没谈?”
“没有。”男人沉声。
语气坦诚,毫无遮掩。
阮胭觉得不可思议,扭头看了他一眼,“为什么?难不成你真像高中时学校里传的那样,没有‘情根’的?”
这传言实在久远,起源无从追究。
当时令淮烨比阮胭高一个年级,但介于他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所以关于他的传闻,几乎全校皆知。
听说他一心向学,对谈恋爱不感兴趣,大家就传他是被拔了情根的神仙,来历劫的。
当时大家也就当个乐子听听罢了。
如今阮胭却觉得那个说法有些玄乎。
毕竟她和令淮烨从小一起长大,相识二十年了,没见过他谈过恋爱就算了,连他春心萌动的样子都没见过。
他这人,六根比那庙里的和尚还要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