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堃:好看。
季易燃只是点了一个赞。
迟帘不知怎么既没点赞也没评论,他在纸花,看得时间好像有点长了,实际上是尤其长,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地指腹已经在屏幕地纸花上留下湿印,用眼过度干涩不适。
不就是纸花,有什么新鲜的,迟帘没再看谢浮的朋友圈。
公寓内,陈子轻刷到谢浮的朋友圈,对于他又要秀,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花是他为了感激谢浮对奶奶提供的医疗条件,送的礼物。
本来他是要在外面买的。
他在短视频里看到纸花,冷不丁地想起旧事,当初迟帘收到那朵纸玫瑰,很有可能会发在小群炫耀。
那谢浮看到了,就会在意。
他当初那么主动地追求迟帘,却没追过谢浮,他怎么会想不到谢浮不高兴的点。
不过点太多,不可能一下子都想到补上。
他这次只是把花补了。
数量上超了许多,折得他手酸,他还临时买了毛线勾了朵向日葵。
谢浮肯定知道向日葵的话语,因为接下来一个礼拜,他都像是吃了兴|奋|药,一做就是一夜。
陈子轻后悔勾向日癸了,他该勾个葵花籽的。
当谢浮发第四条朋友圈,又以“我老婆”开头的时候,孟一堃在教室后面跟季易燃聊微信,主要是开导工作,他担心季易燃被谢浮的秀恩爱给刺激到了,跑回国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孟一堃:迟帘跟顾知之分了以后,老谢才对顾知之有意思,他们二人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你这情况有点难以启齿,你惦记的不是和他分了的顾知之,是他老婆。
季易燃没回复。
孟一堃:朋友妻不可欺,我相信你懂,你喜欢就默默喜欢,别挖老谢墙脚,他的性情喜怒无常是我们都知道的事,别惹他,尤其是他乐此不疲沉浸式的当老婆奴期间。
季易燃还是没有回什么,哪怕一个符号,他也没正在输入。
孟一堃没偷偷摸摸地把手机放在桌底下打字,手机就在他桌上,他肆无忌惮地玩手机,根本不怕老教授把他轰出去。
孟一堃:老季,你真的别出手。
聊天框里只有孟老妈子在努力维系发小情。
孟一堃:你家跟集体同意继承人搞基的谢家不同,你最迟大学毕业就会有未婚妻,你父亲绝不允许你忤逆他的意思,所以你明白吧,就算你横插一脚影响了他们的感情,或是让他们误打误撞的分了,你也不能跟顾知之在一起。
费劲巴拉想思路,孟一堃想到什么,立即发了一条信息过去:说一下我的个人爱情观,如果我喜欢的人过得不幸福,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她脱困,可是如果她很幸福,我会祝福她和她所爱一生美满。
聊天框上头终于出现“正在输入中”这行字。
季易燃:你说得对。
不知道是赞成孟一堃所有的话,还是其中某一句。
孟一堃没把季易燃喜欢顾知之的事告诉谢浮,他抱着侥幸的心理和常见的恋爱规律想,说不定过段时间季易燃就不喜欢了。
所以他捂得死死的。
孟一堃:老季,你喜欢顾知之的事我就当不知道,我谁也不说。
季易燃:嗯。
临近元旦的一个傍晚,乌黑夹着一丝红的云彩在天边翻卷,陈子轻放学坐进车里,谢浮拆了袋饼干让他垫肚子。
车里蔓延着温馨,很突然的,谢浮说了句话,说要订婚。
温馨停滞住了。
陈子轻手里的半块饼干掉在了腿上,他大惊失色:“那次爸妈不是说办宴会介绍我们的关系吗,怎么成订婚了?”
谢浮打着方向盘:“分两次麻烦,干脆一次办了。”
陈子轻眼皮直跳,还能这么省?他捡起腿上的饼干,魂不守舍地放进嘴里:“可是你才十八岁,不可以订婚的吧……”
谢浮找地方停车,他打开手机上网输入什么,将出来的网页给他看,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