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把楚未年准备的戒指给他戴上,在他欲要带着自己走下台子时说:“不亲我吗,未婚夫。”
楚未年一顿:“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项工作?”
陈子轻朝一处方位努了努嘴:“临时加的喽,奶奶在看着呢,让她老人家开心开心呗。”
楚未年眯眼:“这场订婚的源来你我心知肚明,你并不喜欢我,为什么?”
陈子轻发出一字一顿的气音:“我、纯、粹、是、恶、心、你、啊。”
楚未年了然:“你记恨我那天在医院为难你。”
陈子轻笑意恶劣:“是啊,不行吗?”
楚未年的眼中终于多了些许兴趣,他弯下挺拔的背脊,看起来很好亲的唇贴上少年一边脸颊,一触就收。
“满意吗,小未婚妻。”
陈子轻嫌弃地大力擦掉,楚未年本来只想敷衍了事,哪怕他生出了逗弄的念头,也不会亲多久,亲多重,因为他有情感洁癖,精神上跟身体上都有,双重的。
然而,楚未年见少年这般就挑了挑眉,又亲他一下,在原来的地方。
少年再次擦掉,楚未年再次亲上去。
台下宾客先是面面相觑,随后就笑起来,尤其是年轻人,都开始起哄了。
陈子轻下意识去看坐在前面的虞平舟,alpha单手支着头看过来,那双眼明明饱含来自兄长的宠溺温柔,却给他一种悲情的感觉。
他后背一麻,放下了举起来的手。
不擦了。
楚未年就也没再亲了。
敬酒的时候,陈子轻不肯喝果汁,非要喝酒,他一喝就上脸,红晕从颧骨散开,眼皮都是红的。
毫无爱意的订婚宴只有一个接一个的流程,陈子轻找了个机会透口气,他去找早就离开订婚宴大厅的虞平舟,敲开休息室的门进去。
“哥哥,你好难找。”陈子轻被楚未年亲过的那边脸让他擦了好几次,到现在还有点疼,他摇摇晃晃地走到虞平舟那里,蹲下来把手肘撑着腿,双手托腮,笑嘻嘻地望着。
虞平舟问他笑什么。
“不知道啊。”他笑个不停,“大概是开心吧,哥哥订婚了,我也订婚了,我们一样了。”
“哥哥你看,我有戒指!”少年举起左手,无名指上一圈银白,设计华丽镶蓝钻,他指着alpha放在腹部的左手,“你也有戒指,我们都有!我们一样!”
虞平舟只喝了几口酒,气息里的酒味很淡,四周的酒味基本都来自蹲在他面前的人,他说:“不一样,我是娶,你是嫁。”
“为什么?”陈子轻不悦。
“哦,因为我不是alpha。”他歪了歪头,阴郁地喃喃,“我要是alpha就好了。”
陈子轻期期艾艾:“哥哥,你肯定也很希望我是alpha吧。”
虞平舟没表态,他转动手上戒指,一直没戴过,今天出门前却找出来戴上了。
戴它做什么,不习惯。
少年大概是蹲累了,维持半蹲的姿势转个身,坐在他的皮鞋上面,他眉梢轻抽:“析木,坐到沙发上去。”
醉鬼才不听呢,他在皮鞋上挪了挪屁|股,嫌硬。
虞平舟弯腰去拉他,触碰到他的肩膀就被他一把捉住手指,没回头地自言自语。
“哥哥,你有没有生过气呀?情绪爆发过吗?像我吧,脾气虽然很好,但是我也有生气的时候,很烦的时候,而且我喜欢在心里吐槽,这也能缓解我的一些情绪,你呢?你会不会在心里吐槽?我想象不出来你在心里偷偷吐槽的样子,跟你的气质不配。”少年前言不搭后语,“你的手指关节好长哦,我们比比,你看你比我长这么多。”
“就是戒指硌我,不戴就好了,我不喜欢你戴这个戒指。”少年一张绯红的脸嫌恶地扭了扭,他抠几下那枚戒指,发现抠不动就不抠了。
虞平舟任由自己的手指被弟弟捉着把玩:“你来这里,你的未婚夫知道吗?”
“关他屁事。”陈子轻不屑地嘟囔,“我订婚了,又不是卖给他了,我想去哪就去哪,想和谁说话就和谁说话,想跟谁玩就跟谁玩,我想怎样就怎样,他管不着我。”
“楚家要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管我,叫我二从四德,我就,我就……”
虞平舟好整以暇:“就如何?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