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他的意识被推出白茫之地,待到恢复时人已经在病房里。
陈子轻还没有动作,就被捞起来,用力抱住。
硬硬的胡渣蹭得他发疼,他正要举起手拍上虞平舟的后背,突有温热的水液掉进他脖子里。
陈子轻反应钝钝的:“哥,你哭了啊,你怎么哭了?我看看,你哭什么啊,我不是好好的嘛,我只是睡了一觉。”
他想看虞平舟,alpha把他抱得紧紧的,由不得他抬起脸。
alpha的哽咽压抑而悲凉,混杂着几分恐惧残留。
哪里有上位者的胜券在握和游刃有余。
陈子轻听着虞平舟痛苦的哽声,想着自己凄惨的宿主生涯,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用同样的力度抱上虞平舟。
()陈子轻醒了就不在医院待了,他受够了消毒水味和病房的视角。
回的是上星府。
陈子轻穿上虞平舟放在他脚边的拖鞋:“溱方孝怎么也在?”
虞平舟道:“是我把他叫回来的。
陈子轻推测到虞平舟的意图,眼睛睁大:“想什么呢,当然只有你才能唤醒我啊。”
他嘀咕:“什么灵魂伴侣,我就一个伴侣。”
虞平舟揉揉他的发顶:“要吃饭吗,不吃就上楼。”
“不想吃。”陈子轻胃胀。
虞平舟也没食欲,他带爱人穿过客厅的时候,和等他们的二人打了个招呼。
“木木,一点都不吃吗?”宋箐柔声问。
陈子轻被虞平舟揽着,头摇了摇,他的视线没往溱方孝那儿飘。
溱方孝和虞华章坐在一起,他已经到了便宜父亲的赏识,大抵是他不为情所困这个优点让便宜父亲另眼相看。
假象而已。
溱方孝不动声色地目送那道纤瘦身影上楼。
虞平舟的身体评估可能不怎么样,将来虞氏怕是要落到他手上,便宜父亲认可他就是个信号。
权势这东西,出生没有的,这辈子都不会有。
有也是命运的馈赠。
但那只是某一方面而言。
……
陈子轻在二楼待了好几天,没怎么和原主的母亲闲聊,更没应对周衍明他们,他身心都累,只想在感情线终点到来前陪着虞平舟。
这是他没发病时候的想法。
陈子轻坐在书房,看虞平舟写毛笔字,用的是左手。
墨香让陈子轻的灵魂得到了抚||慰,他的注意力跟着宣纸上的一笔一划走。
虞平舟接了个电话。
江扶水特地叮嘱:“虞董,最好别对他永久标记,那会让他进入发|情期,他目前的身体素质扛不住。”
虞平舟挂断:“轻轻,江医生叫我别给你永久标记。”
“他放屁,别管他。”陈子轻语气很烈地说了一句,他没精打采地趴在书桌上面,手指搭上镇纸,“我感觉自己好久没过发|情期了。”
虞平舟手中毛笔微抖:“你体内激素过于紊乱,生理出了问题,没你的alpha带,你进不了发|情期。”
陈子轻撇嘴:“那你带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