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人世间最顶级的杀戮,是由铸剑师来设计!
某个普通寻常的早食摊子上,老人心中默念,安静抿了一口酒。
阿青端来一盘热乎乎的蒸米耙摆在他面前。
老铸剑师抽出有些油腻的筷子,将长须挽到一边,慢条斯理吃了起来。
慢吞吞的模样,就和昨夜在甲三剑炉铸造那柄小玩意儿一样。
游刃有余。
甚至昨夜他还借用了一点曾经他某位师祖铸造过的某口鼎剑的元素,放在那柄小玩意儿上,让它显得有一点小特殊。
柳家与那个中品灵气修为的剑侠见之或许会惊异满意。
然而老铸剑师并不满意,因为前人走过的道路,再去走它,没有一丁点意思。
也就甲三剑炉他才会这么玩玩,算是某种对师祖的致敬。
而正静静躺在甲一剑炉里的那一口剑,老铸剑师在干的事就要复杂的多。
远远不是甲三剑炉能比及的。
还陷入了某种瓶颈很久。
其实这口剑,早就能出炉,但是他迟迟未寻找到一个令人满意的完美方案。
宁缺毋滥。
于是老铸剑师一直将它压在了炉中。
只是最近才陆续有些思路,决定了大致方向,而且他的时间也拖不得了,这才有了不久前的最后通知。
而这件事,柳家并不知道。
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早早的着急催促。
可老铸剑师不屑向他们解释。
前辈们走过的老路,再走一遍有何意思?
“剑为什么要是剑,鼎为什么要是鼎……”
闹市的露天桌子前,老人喝了口热汤,自语似的轻声喃喃,没人听见。
早晨的闹街上,人生百态,各做各的事,阿青给新客人端上盘子后,返身回到棚子下的木凳,她手不闲着,和其他素朴女工们一起,继续编织精巧的剑穗。
过了一会儿,中途似是累了,穿布裙的清秀少女暂时放下手中活计,想了想,取出某个年轻县令送给她的那一朵“蓝蝴蝶花”,放在了阳光下。
她小脸文静,低头端详,小手不时摸一摸蝴蝶花上勾股状的小纸片。周围同伴转头看了一眼,没有在意,各做各的事。
不远处桌前,老铸剑师又出神了会儿,某刻,轻轻摇摇头,埋头吃完最后一口早点,缓放筷子。
与往日一样,老人一声不响起身,拎起酒壶走人,可就在离开餐桌转身之际,他余光忽然瞥到一抹蓝色的花朵。
下一刻,有老人身子顿住,落回原位,他重新捏起筷子,空对着空荡荡的餐盘,却是在安静侧目。
四周早市嘈杂又热闹,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不起眼的一幕……
可恶,阿青有角色卡,怎么可能刀了,兄弟们太残忍了,邦邦给两拳!(再心疼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