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那就不要问。”
江容:“……”别这样,态度友好点。
她拿帕子擦了擦手,端正坐直:“那臣妾就问了。”
皇帝抬眼看了她一眼,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臣妾初来乍到,身边只有青栀一个可信任的人。金华殿中下人众多,也不知哪些可信,哪些不可信。”
她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皇帝的表情。
男人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面色如常地翻了一页书,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没在听她说话。
江容继续说道:“就在前不久,薛公公又送了两个大宫女和一个太监统领过来,还说是陛下另赐的,是不是意味着,臣妾可以信任他们?”
“是朕吩咐的。”他说着,似乎是看书看累了,低头揉了揉眉心。
把书放到一边,他看着江容:“人是薛福挑的,至于他们能不能信,得看爱妃自己的判断。”
江容有些沉默。
她还以为那三个人是绝对可信的。之所以会再问皇帝一遍,就是想找他要颗定心丸吃吃。
却不想得到的是这样的回答,把她的思路都搅乱了。
“是人皆有弱点,恩威并施收买人心这方面,难道还需朕教你?”
狗男人话是这么说,言语里却一副“你要是敢说自己不行我就换人”的架势,让江容不得不摇头。
“臣妾不懂,但是会自行摸索,不敢劳陛下分心。”
她的话很中肯,似乎正好合了男人的意。
他下了榻,走回到书桌前,不再像刚才那样不近人情的样子,反而向她递了根橄榄枝:“爱妃若是有什么事拿不定主意,倒是可以与朕说说,朕有空时自会指点你一二。”
有这句话也行,江容心里有颗小石头悄悄落了地。
她跟在皇帝身后,走到桌前主动替他研墨,一边奉承了句:“还是陛下待臣妾好。”
皇帝从书架上抽了本书,转身看着她:“难道还有人待你好?”
江容:“自然没有。臣妾刚才那句话说错了。臣妾想说的是:陛下待臣妾真好。”
男人轻嗤一声,翻开手中的书:“上午认的字可都还记得?”
江容点头:“记得。”
“朕考考你。”
考完上午学的内容,几乎没有认错的字,皇帝看起来很满意,又教她新的字。
江容侧眼,看着他们紧紧相叠的双手,问道:“陛下不是不喜与女子接触?”
皇帝不搭她的话,只说了两个字:“专心。”
江容不肯,坚持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她可不想再看到皇帝摸了她的手之后,又拿帕子擦手的画面。
“陛下总不能一辈子不近女色,总是要习惯的。”她说。
皇帝“哦?”了一声,问她:“爱妃觉得如何?”
江容压着宣纸的手动了动,小声说道:“陛下……可以先在臣妾身上试试。”
皇帝似乎来了兴致,问她:“怎么试?”
江容梗着声音说了句:“臣妾冒犯了。”然后,试探着伸手,抓着皇帝撑在书桌上的那只手,环在了自己腰间。
“就像这样。”
谈恋爱要从亲亲抱抱开始。
她养身子需要一年半载,等身子养好了,来了月事,她说不定也习惯了古代女子十五岁就嫁人生子的事,可以迈出那一步……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