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赵金告诉她的那些,足以让许沅拼凑出事件的全貌。
严锐的妈妈早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他爸染上了赌,欠下十八万的外债后一跑了之,却没带上严锐,家里能抵的东西都抵出去后,亲戚朋友又支援了一部分,严锐靠han暑假疯狂打工做家教赚了一部分,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终于还剩下零星的一点没还完,大概还有四万的样子。
赵金他爸以前和严锐爸爸是工友,关系挺亲近,所以也欠得最多,严锐之前承诺一定会在高三毕业前还完,他便也没催过,可最近听说严锐要去省里参加比赛,去了就不会回来,赵金他爸才着急忙慌地来催债。
大概是被骗怕了,所以他说什么都不相信严锐,非得让他把钱还完,否则不会让他离开沅南。
“你国庆干七天能赚多少?”许沅问道。
严锐伸出一根手指头,“全科目补习,给得挺多的。”
那也还差吧……
许沅在心里盘算自己的存款,这些年省吃俭用省下的生活费加上家教赚的钱,应该有一万左右。
严锐低头看她,少女的神情格外严肃认真,俨然一副认出计算的样子,他伸出手指重重地弹了弹她的额头,“想什么呢?”
他的指尖好像带电一样,许沅捂住额头,小声地痛呼。
想帮你还钱啊!还能想什么。
“这事和你没关系。”严锐淡淡地别开眼,“我自己能搞定。”
搞定个屁,国庆赚一万,还有两万地上捡吗?
见她不说话,严锐按着她的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许沅你听见了没?”
听不见听不见。
严锐松开手,又重新点燃了一根烟,斜睨她,“你不会以为我手上一分钱都没有吧?”
什么意思?许沅看向他。
“我有存款,加上这次赚的,够还他这三万的了,大不了就是还完后得喝一阵西北风而已。”严锐轻描淡写道,“你好好看书就行了,别有的没的乱想,搞得到时候去省里连初赛都考不过。”
许沅眨眨眼睛,忘了存款这回事了,见严锐胸有成竹的样子,许沅心里松了松,嘀咕道:“是你当心考不过初赛才是。”
“呵。”严锐不屑地冷笑。
态度傲慢得要命。
许沅忍不住道:“严锐你听过一句话吗?做人太嚣张,考试难上岸。”
严锐又嗤笑了声,路灯下飞虫乱窜,弄得许沅眼睛不舒服,严锐挥了挥,迈步向前走去,半晌后,他才语气嚣张地说道:“我一直在岸上。”"
"十五
我是说你下面的技术不行
到家时已经快4点了,严锐打开门,屋内突然亮起1盏暖黄的小灯,声控的,挂在客厅的墙壁上,开门就能看见,灯下放了个高脚凳,上面用一个玻璃瓶插着两只大向日葵。
严锐堵在门口没动弹,视线牢牢地黏在小灯上。
带着暖意的灯光垂直照耀在向日葵上,像神明睁开了一只眼睛,看向了凡世中的生命,看他如何执着地活着,如何肆意地盛放,严锐眸色深了深。
记不清多久了,打开门就是死寂一片,半点活人气都没有。
许沅气喘吁吁地爬上楼,被堵在门口进不去,她推了推严锐,“怎么不进去?”
严锐让开了一点,于是她也看见了那盏小灯,许沅乐了,“是不是还不错,挂那个灯我都挂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