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那一队是地势更低洼的牛尾村,少的那一队去牛背村。
两个村子的人正是焦头烂额,见到他们全村出动,心内十分的感激。
张支书拍着叶达的肩膀:“老叶,以后我要是再看你笑话,我就是条狗!”
叶达嘴角抽了抽,干笑两声:“那我估计你肯定有做狗的机会!”
张支书……
柳馥梅和江三丫正在四处找东西接水。
这牛棚是茅草顶,暴雨无孔不入,四处都在滴滴答答,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是屋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
到了十一点多,河水水位又升高了。
黄泥水像是积攒着无数怒气,翻滚咆哮着,一路往下而去。
柳馥梅正在厨房熬粥,三丫抱着医书坐在门槛上翻着,雨水时不时就飞溅到她身上,可她浑不在意。
反正天气热,身上湿一点还挺凉快的,她指着其中的一个图问江半夏:“姐,你上次说这个是什么药来着,我忘了!”
“那个是灵芝,它可是特别好的……”
江半夏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到轰隆一声巨响。
厨房的屋顶塌了!
江半夏脑子一轰,心内慌的像是打鼓。
她拔腿跑过去伸手去扒拉稻草,感觉手脚发凉,急得嗓子都变了音:“妈,妈,你没事吧,你有没有被砸到?”
这一瞬,她脑子突然清明起来。
她猛然想起自己之前被广播打断而错过的那个念头。
那就是:这牛棚不稳固,又是在河边太危险了,她们一家最好能转移到高一点的地方去!
“妈,妈,你在哪里啊?”
江半夏一边喊,一边徒手扒拉,有一下手划到了有倒刺的朽木条上,刮出一道长长的血道子,可她一点都不觉得疼。
手不疼,心脏倒像是被人紧紧捏住一般。
三丫迈着小短腿也过来了,她一边哭一边扯稻草:“妈,妈,你在哪里啊……”
“我没事,你们别怕!”
就在姐妹两个提心吊胆的时候,草堆里传来了柳馥梅的声音。
江半夏心神大定,跑到一旁拿起锄头来帮忙扒,很快,柳馥梅就从草堆里钻了出来。
她脸上有血痕,衣服也被刮烂了。
江半夏将?她扶起来检查了一下,万幸的是,只有一点皮肉伤。
三人被雨淋得透湿,柳馥梅揉了揉江半夏和三丫的脑袋:“妈没事,吓到你们了吧,可惜我那一锅白米粥都快煮好了,现在吃不到了!”
这时候柳馥梅惦记的居然是这个,江半夏哭笑不得。
正在她舒一口的时候,柳馥梅突然捂住肚子,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江半夏赶紧扶住她:“妈,你怎么了?”
“我,我好像要生了!”
屋顶漏水越来越严重,小河的水位已经快与路面平齐,柳馥梅的阵痛来的很快,但是她强忍着,不想发出声音让两个女儿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