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云珏看向景音,眼神澄澈。
云珏(放下伤药,关切地):师兄,我来给你送药了,你好些了吗?
话音落下,空气里骤然安静了下来。
云珏(怯怯地):师兄?
景音(捂嘴咳嗽了几声):好些了
景音:多谢师弟
云珏(放下了心,坐在床沿):白天……
景音(打断,声音平静):白天,是我技不如人,师弟不必放在心上
云珏(犹豫地):其实我……
云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其实他知道自己赢过景音师兄只是侥幸,那些拜高踩低的奉承让他觉得很不好受,但是此时此刻,面对一向对他温柔照顾的师兄,他却说不出任何的话。
他陷入了难得的低落,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了床沿的一抹显眼的颜色。
那是……
一方沾了血的锦帕。
云珏(惊骇地):师兄!你吐血了!
他急忙就要来给景音把脉,却被景音抓住了手腕。
云珏不知道,这是他这一生离死亡最近的时刻。只差一点,景音就要掐住他的脖子,他苍白素雅的手指在少年的身后变得扭曲,眼中杀意迸出,几乎要化成实质。
窗外突然来了一只野猫。
瓦片被踩的响起的那个刹那,景音的眼神骤然恢复了清明。
他在少年看不见的地方冷冷地看着映着月影的墙壁,任由少年慌慌张张地抓住他的手腕。
在少年即将碰到他的最后那刻,他蓦然抽回了手。
景音(虚弱地):师弟,我没事
云珏(被推开,犹疑地):……真的吗?
景音(看着他,露出了与往常一般无二的温柔笑容):真的没事,我有些困了,师弟若是没什么事,也回去歇息罢
云珏还要说什么,看着师兄疲惫的神情,终于止住了话头。
云珏(低声):我明日再来看师兄
景音(笑着):好
他看着云珏朝门外走去。
少年单薄的身影像是劲竹,挺拔清俊。这是一具年轻而美好的躯体。
景音想的却是。
总有一天。
他要把这节竹子折断。]
轰然一声响。
解夕朝吓了一跳,扭过头,是陆咏因为起身动作太大,不小心带倒了身后的凳子。
对方却完全顾不得这许多。
所有人都听到了他不再压抑的激动声音:
“子茵,给我清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