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从来不认真对待感情。”
“我认真过的。”我抗议说。
“对安得蒙。加西亚是吗?”他嘲讽的笑笑,伸出手摸我的脸:“自从你进了该死的密码破译机构,安得蒙。加西亚把你隐藏起来了。我的眼线失去了对你的跟踪,我甚至不知道你们在相恋……唯一联系你的方式只有以朋友的身份给你写信。你应该记得我警告过你小心黑衫军——每封信里都提醒过你。”
“是的。”
“你还记得琳娜。塞尔曼吗?那个金发英国女人,像只野猫。”
“她是安得蒙的未婚妻。”我说。
“对,她是我们帝国在英国的代理人之一,黑衫军的参与者。你知道,她被烧死在家里。”
“报纸上读到了。”
“她临死前给柏林情报总局发了一份很长的密电。密电内容只提到你,说你是英国情报局最优秀的密码破译专家,如果你死了,不列颠的情报破译计划至少要晚十年。这份密电越过我直接到达柏林顶层,最后的决策是暗杀你。我主动接受了这个任务。艾伦,当时我……非常痛苦。可是别无选择,我不想其他人接受这个任务。”
“我一直试图保护你,”埃德加嘴角荡起一抹奇怪的微笑:“我甚至下过命令,要让你活着。”
我突然想起琳娜说过的话——雏鹰说,要让你活着。
“你是雏鹰?!”
他没有回答,只是靠近了一点,伸手抱住我:“抱歉,我不能违抗命令。但是我可以给你注射LSD,只要剂量足够大,你就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痛。那会是一场美妙的体验,理智这种东西将永久离开你,我爱过的艾伦。卡斯特将永远从世界上消失,留下他的躯壳,每天对我微笑。”
阿诺德跟我提起过LSD这种精神药物。它是纳粹集中营用来洗脑的主要药物之一。我因为同性恋被关进代号Z时,林顿曾在我服用的药品中小剂量加入了LSD。
我记得那时精神上的不稳定和焦灼感,简直像一场噩梦。
“我会变成白痴。”我告诉他。
“噢,是的。”埃德加温和的赞同:“可是我不介意,亲爱的。我已经把我爱的那个艾伦。卡斯特画了下来,收集进写生本里了。”
我第二次感觉到了同一种绝望。
我渴望见到安得蒙,想把一切东西都告诉他,包括雏鹰,包括琳娜,我向告诉他埃德加已经知道了普林顿庄园的存在。然而我只能被囚禁在这里,绝望的等待。
埃德加每天会来看我三次,端来早饭午餐和晚餐。他会陪我说话,谈论我们大学时发生的趣事,当初我追过的姑娘现在嫁给了谁。如果不是沉重的手铐,我几乎以为时光倒流了,我们又回到了战争以前的和平年代。
可是我只感到深深的绝望。
“帮我配LSD的医生一直没有联系上,你可能还得等上几天,艾伦。”他温和的告诉我。
“你是个疯子。”
“对,我是个疯子。”他总是同意我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