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有些痛,既是差点丧失清白的惶恐,也有对某人的失望透顶,还有那个主意给她带来的心理不安。
这一晚,注定无眠。
待到天亮时,鸟儿跳跃树枝,发出阵阵脆鸣。
陈如意镜前梳妆,绝美的面孔全然是愁苦之色。
宫女替她整理床榻,却发现枕头那端是湿润的。
又对上陈如意那双有些泛红臃肿的眸子,顿时惊慌了,“公主,可是何人惹您生气,让您受委屈了,怎地还哭了呢……”
“胡说八道,本公主没哭。”
陈如意微微吸了吸鼻子,昨夜没睡好,头还有些昏沉。
她出院子,早饭已经备好,是如往常一样的玫瑰花粥,却又觉得索然无味。
小玉实在想不通,她家公主最近几天也没出去呀,何故就突然哭了?
还是那般伤心,连枕头都浸润!
恰在此时,一个小宫女匆匆入内,“公主,长公主给您来信了。”
听到这个消息,陈如意才略微收敛那些悲伤的情绪:“自从驸马离世之后,长姐就一直为他守丧,这转瞬也快一年了。”
“其间她悲伤过度,未曾未曾与宫里联系,不曾想今日突然送信。”
论身份,陈芊芊是长公主,她是嫡长女,要略比其
珍贵一些。
但如果论情义的话,却与普通的亲姐妹别无差异。
从小,陈芊芊对她都是极好的。
只是这嫁人了,陈芊芊随夫一起搬出皇宫,两人之间的来往就少了些,但姐妹情却不减半分。
拆开心,陈如意字字句句耐心看着,不禁皱起了眉头。
“夏成安居然租了长姐的院子,还要拿来做生意?!”
早就听说夏成安嚷嚷着要做生意赚钱,没想到他来真的!
陈如意略微有些诧异,“他真打算奋发图强了?”
转瞬又嗤之以鼻:“国公之子,世家贵族,却要自甘堕落去经商,这是存心要将本公主的脸丢尽!”
将那封信拍在桌上,陈如意有些郁闷,“也不知长姐怎么想,为何要将院子租给他。”
小玉却笑着拍马屁:“公主,其实往好的地方想,这不也是小公爷的进步吗?”
“总比他像以前那样,游手好闲,吃家底,无所事事来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