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当天,两人起个大早,去小院陪张珍吃午饭。
年轻人和老人之间作息有差距,许明耐没有南景那样喜欢熬夜,但也睡得不早。本着大家都方便的原则,他们下午早早回到北照准备自己的年夜饭。
“外婆今年比往年高兴的多。”
“因为多了一个人一起过年吗?”
“是因为陪她一起过年的人里有你。”
南景侧头:“净哄骗我。”
两人在一日又一日的生活中已经不再像开始时拘谨。
双方清楚自己在这场婚姻中的位置,没有过多的期待,每近一步都是新的惊喜。
于许明耐而言,他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她身边便已足够。
于南景而言,他们可以做想做的,满足双方不过分的想法,也已足够。
许是因为曾经都无比恐惧自己的原生之家,他们共同勉强构建的婚姻之家散发着一种理性和感性交织的淡然。
淡到谁也不会感到负担,只是依照自己的想法和义务生活。
南父和南母在正月初六那日回到北照。南景的手已经看不出异常,许明耐在自己家中做了整桌的饭菜。
引的南母又一次嫌弃南景:“你看看阿耐,再看看你,这些家务都做不好。”
许明耐闻言,看似不急不慢的放下碟子,实则脚下动作极快。
他帮南母拉开椅子:“妈,家里有一个人会就行啦,我平日也喜欢做菜,您做菜那么好吃,我还怕小景吃惯了您做的,不喜欢我做的呢。”
南景悻悻的坐回自己座位上。
难怪妈能这么快接受他。
她惯会在细节上做文章。在南父南母来之前,南景迅速将自己的日用品全部换到许明耐家,又在他衣帽间放了不少应季衣服,装扮的好像自己每日都住在这里一样。
南父南母本也不好到处观察,这一关算是他们过了。
出正月,商铺该开业的都已上班。何以为家新一年的讲座也从一场考古学相关讲座开启。
楚硕哲几乎每场都来,名义上验收成果,实则是躲闲。
研究室的大家平日开口闭口的学术,有些无趣。
南景这里清静的很,看看小说或者和她聊聊天,也是件好事。
他妻子刚刚怀孕,孕期反应折腾的整个人都不怎么精神,楚硕哲记得许明耐精通饮食之道,抱着碰运气的想法来蹲人。
“不巧,他出差了,电话给你,直接打给他就好。”
“不合适吧,许先生在外工作,我这夹带私货的。”
“楚哥,你的婚礼他去过,其实也没有很不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