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现在这气温不赶紧往出拉非臭家里不可。
一会儿家有拖拉机的来了,人家不愿意来,葛凤芝亲自去的把人拽来的。
车上铺上稻草,王德发自己用的褥子铺底下了,人抬上车了,脸上蒙上黄纸手上掐着黄泉路上打狗的鞭子,纸人纸马是指定没有了,等着儿子来赶紧出殡吧。
至于咋死的?没听说是误食耗子药死的吗?这属于横死,不能留着。
王树回家的路上还挺高兴的呢,跟着“老”同学们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比着谁采的蘑菇多。
到了屯子回到了自己家就看出来不对劲儿了。
“爸!”他把筐扔下了,“爸!”他往拖拉机那里跑,“三爷爷!我爸咋地了?又得上医院啊?”
他跑到了跟前往拖拉机上一看就木了,哪有人把上医院的人脸蒙上的,手里掐根棍儿的……
“三爷爷!我爸他……”王树傻了。
“你爸他不想拖累你,吃耗子药了。”马占山在所有的回答里选了最“安全”的。
“啊?我爸不能……”王树念叨着,怕拖累他?吃耗子药?他脑子木木的,完全转不过弯儿来,也觉得这个答案不对。
尚老师也走了过来搂住了他,“孩子,老师在这儿呢。”
大丽从葛凤芝手里接过来用面口袋布临时缝得孝帽子给他戴上,从同一块布上扯下来的布条儿拴在他的腰上。
“爸,往山上拉吗?”大丽小声儿问马占山。
“现在国家提倡火葬,他又是横死的,烧了吧。”马占山叹了口气,“朱大明白给殡仪馆打电话了,十二点半之前到就还能烧。”
殡仪馆没有下午或晚上“炼”人的,这还得托关系呢,不能在那里搁,搁一宿不少钱呢。
葬礼潦草地进行着,因为马占山的张罗各种流程还算可以,到了殡仪馆又找人买了几刀现成的纸钱和元宝。
王树像是提线木偶一样,尚老师让他干什么他干什么,十二点半“尸体”推进去,二十分钟后骨灰出来了。
骨灰盒是最便宜的,这个时间安坟是不行了,骨灰盒先寄放在殡仪馆。
等朱逸群回屯子的时候,还没等听人说完王家的事儿呢,拖拉机已经拉着王树、马占山、尚老师、大丽、马家两兄弟回来了。
事情结束了,谁也没随礼,谁也没指望吃什么饭,现在摆在所有人面前的真正的问题是王树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耗子药确实是伏笔。
昨天带孩子去融创乐园玩了一天,累瘫了,严重高估了我自己的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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