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音将陆时澈交给林获,耳根子渐渐红起来:“你等下照顾完陆时澈记得下来,我给你烤肉吃。”
“不用,你吃。”
“我送到你们房间去吧。”
“不用。”
许音:“……”
装醉的陆时澈不免暗自怒骂,因为他从来没吃过许音给的任何东西,而林获是什么货色,竟敢拒绝许音?
罪加一等!
夺妻之仇,今晚必须算个明白。
回到房间后,门被锁得死死的,林获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轻声问:“想吐吗?”
陆时澈装得醉眼迷离,缓缓地走到床边,脱了上衣,直接趴在床上,闭眼假装休息。等了好一会儿,耳边传来淅沥的水声。
林获好像在洗手间?
他谨慎地睁开眼睛,偷窥浴室里的人影,暗骂道:“该不会是洗完澡就弄我吧?”
慌忙间,他左顾右盼,拿起床头的烟灰缸,藏在枕头底下。
只要林获动手,他一定要让这个浑蛋头破血流。
隔了十分钟左右,林获似乎快出来了。他赶忙躺好,闭上眼睛,时刻准备行动。
林获直挺地伫立在床边,俯瞰着沉睡中的人。
手中的毛巾散发出温热的水雾,他的手被热水烫得红透。青筋根根分明,张扬暴起,蜿蜒地攀爬到手臂,顺着热意的毛巾,贴在陆时澈的肌肤上,一路爬到陆时澈的手臂。
陆时澈噤战了一下,毛巾蹭过的皮肤很烫,烫得他的心跟着七上八下地乱跳。手伸到枕头底下,陆时澈紧紧攥住烟灰缸,准备动手。
然而等了半天,该上来“蹂躏”他的人,转头开了盏台灯,坐在书桌边看书。
这也太不尊重对手了吧?
陆时澈装不下去了,登时坐起身,烦躁地瞪着林获的后脑勺。
台灯下,昏黄的光线映在他清亮的眸子里。林获的下颌线清晰纤瘦,轮廓分明,像是精心设计的雕像。四周静谧,夜里的静,全部充盈在他的身侧,看着十分养眼。
这显得陆时澈有种无能的笨拙与仓促。
“醒了。”他的话音冷沉,明明眼睛没抬起看陆时澈,却能察觉陆时澈的一举一动。
陆时澈赤脚跑下床,居高临下地拉住他的凳子,厉声问道:“是不是你?刚刚在欣赏自己在我身上留下的吻痕,满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