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自己成为alpha的确认书后,他一个人偷偷在医院哭了很久,一个人在家里,无人问津。
第一次易感期来临时,他试图爬去寻找林获,林获却将阳台门锁上,成天拉着窗帘,不见他。
后来他太痛苦了,哭到几乎晕厥,冒着妈妈数落的心累,在妈妈家里安全地度过了易感期。
他们都朝着意料之外成长,将儿时的约定渐渐忘却。
他以为,他们都忘了从前的约定,所以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就当作不存在。
没想到林获率先挑起这件事,还挑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林获,我,我是alpha。”
“嗯。”林获低低地应了一声,脸上笑容渐渐加深。
陆时澈微微低头,想起那个约定,哑声说:“那个约定不算数了。”
“好。”
林获的这声“好”,好似无数根针狠狠扎在陆时澈的心脏,莫名叫他难过。
如果不是那场分化期,他们现在是不是在一起了?如果不是分化期之后,林获不理他,他们现在是不是也会在一起?
“你总是这样,为所欲为,丝毫不在乎我的感受。”陆时澈抬起发红的眼眶看他,声声控诉他,“玩够了吧,放我走,我不想看到你了。林获,我不是你随意玩弄的东西,以前这样,现在也是。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心态这样恶心我,你只关心自己,其他人都不在乎。或者在你眼中,我就是个笑话。”
林获那双幽深的眸子望进他悲伤的眼底,沉吟了几秒,恍然大悟地将他手上的狗链子解开,恬然平静地说:“打吧。”
陆时澈手足无措,将那满是林获口水的东西藏进裤子里,脸早已红得像颗炸开的火球,快要爆炸。
他没来得及暴打林获,听到林阿姨与林叔叔在楼下的声音,慌里慌张地爬回房间,惊恐地关了阳台的玻璃门。
心脏跳得很飞快,仿佛经历了一场剧烈的运动,怎么都平复不下。
他应该愤怒的,可是为什么敢怒不敢做,还爽起来了。
没等他歇息片刻,信息声响起,是林阿姨,她叫陆时澈去家里吃饭。
[阿姨我不去了,自己随便吃吃就行了。]
信息刚发出去,林阿姨立即拨打过来,陆时澈不安地接听了通话。
“林阿姨。”
“过来吃饭,家里的阿姨做好饭,快点,不然我们会伤心的。我也有点话想对你说,你过来吧。”林阿姨轻柔地说道。
小时候,他一直羡慕林获有个温柔的妈妈,甚至将林阿姨当成自己的妈妈。
现在,他跟林获的关系闹得那么僵,再去是不是不好?
他缓缓地走进浴室,心事重重地洗了洗刚刚被林获吃过的地方,越想越烦躁,觉得还是早点离开家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