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修士在看见师无咎出现的刹那,几乎连呼吸声都停止了。
当真……当真是仙人下凡了!
周长庸脸色微微有些阴沉,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些人的视线会让他如此的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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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小楼的情况好了不少。
只是他如今还在沉睡,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来。他的功法当初本来就是欢喜天女所教,欢喜天女本就想要折磨风小楼,自然也没有手下留情。
风细细看着唯一的弟弟变成这个样子,心中虽然不忿,但也无可奈何。
师父已经尽力了,她不能再让师父做明显超过师父能力的事情。
弟弟是亲人,但师父是比弟弟还要亲的亲人。
“细细,你在这一次回家的路上,遇见了什么人,什么事,不要遗漏,慢慢说给我听。”
风细细听见师父的问话,有些奇怪,因为师父擅长卜算,许多事情都在他掌控之中,她以前出门游历,师父从来不会多问一句。如今却似乎对她的这一段经历格外感兴趣。
不过,既然师父有这样的要求,风细细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情况便是如此。”风细细事无巨细的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其中关于周长庸的,更是说了许多,“师父,我从未见过如此聪慧之人。鬼修之道,向来艰深晦涩,当年我学习这些东西的时候,也是花费好多心血,还有师父你从旁指点我才能有如今造诣。但周长庸十日之功,便远超我多年所学。”
如此天才,如此修为,居然在修真界里默默无闻,着实古怪的很!
青年沉默了一会儿,道,“修真界中每隔一段时间,便有这样的大气运者。他们无往不利,势如破竹。任何困扰人的问题,在他们面前都如纸糊的一般,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便是天上仙人,也不会轻易和他们作对。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往往能够夺取他人气运为己用,和他们作对的人越是强大,大气运者日后的成就便会越大。”
风细细听的震惊不已,“莫非那个周道友便是……”
“从今日开始,周长庸这个名字,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外人不许提起。除非哪一日周长庸这三个字名震九天十界,不然你不许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任何人面前说起和他有关的消息,知道么?”青年格外严厉,半点也不给风细细反驳的机会。
风细细想要说点什么,她和周长庸也算是共患难过,为何要如此惧如猛虎?但师父对她恩重如山,又从未有过如此要求,她沉默思量之下,只能慢慢点头。
“你如今不懂,等你懂了,你自然会明白为师的苦心。”青年无奈苦笑,“为师原本只是希望你去解决你的心结罢了,但谁让你是鬼修呢?”
风细细不解,这和自己是鬼修又有什么关系?
但她师父已经不愿意和她多说,“你去看看你弟弟吧,大概夜晚时分,他就会醒来了。”
“好。”风细细听见师父这么说,当即就反应了过来,“师父,我过去看看。”
风细细转眼就跑的没影。
看着风细细离开的背影,青年的神情慢慢变得平静。
这个蠢徒弟还是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自古以来的大气运者不知凡几,但这些人里,最多也就是比一般修士更加容易飞升罢了。他们身后,也往往有那些九天十界的势力介入,有些干脆就可能是某个大能座下重修转世,前世多年积累才换的重修后气运逆天。
但风细细口中的周长庸,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鬼修。
自道祖陨落以来,鬼修日益凋零,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大气运者,绝非小可!风细细也是鬼修,自然不可避免的会被这样的鬼修气运者给吸引过去。这一切,或许在冥冥之中便已经注定。而那个欢喜天女,真身恐怕也是天上之人,地位还不低。
周长庸的未来,绝非是他们师徒两人可以掺和的。
有些人,天生要走的路便和别人不同。
龟族从洪荒年间,便因道祖圣人之功,天生被上天赐予了卜算能力。而青年更是其中佼佼,只是越是钻研天道,越是感觉到自身渺小,有些事情只可意会却不可言传。
但这个周长庸,他确实要去见一见了。
青年看着手中已经破裂的龟壳,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师无咎一恢复了容貌,这前来对他献好的人便不知凡几,赶走一波,还有一波接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