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关平并不清楚段玉笙和这个北牧女子的关系,不确定地看着段玉笙。
“她所说的便是我所想。”段玉笙肯定地说,“我来这里,就已经确定了自己要走的是哪一条路。”
他看着关平,没有掩饰自己眼中的野心和锋芒:“只待将军助我一臂之力。”
关平一怔:“世子应当清楚,我等力薄云轻。”
一旁的秋三娘怒了,一拳不轻不重地打在了关平的臂膀上,恨铁不成钢地说:“关阿郎,你怎么一直在说丧气话!”
“我知关将军的意思。”段玉笙坐怀不乱,“关将军知道形势敌众我寡,我现在只能算是逃犯,早已经算不上是什么宁王世子,将军能念及旧情我很感激。”
“世子不必妄自菲薄。”关平垂下头,眼前不过是刚刚及冠的少年郎,遭此变故能过保持冷静已经超乎常人,他并没有想要段玉笙做什么,只不过,他也不想将自己的一众兄弟白白丧命。
宁王是一个明主,但他不确定段玉笙是不是也同样值得作陪牺牲,所以关平更希望段玉笙安稳避世,延续宁王的血脉。
这样一来,他也算对得起宁王的栽培之情。
而段玉笙则是说:“我需要的不是回报恩情,我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忠君之臣!”
关平心中微微触动,坦然道:“我们随着王爷征战多年,势必忠于世子,但是要叫人信服,还需靠世子自己。”
“什么意思?要打架么?”段黎听了他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她握枪的手一震,像是示威。
“阿黎。”段玉笙轻声念出她的名字。
段黎不知道自己误会了什么,立马收敛住气势汹汹的样子,然后凑到了他的耳边小声说:“要打架,我帮你打就好!”
她说话的语气很诚恳认真,甚至还带着一点胜券在握,又添了一句:“你放心,这里没有人能打得过我。”
闻言,段玉笙脸上挂上一抹淡笑,然后继续说:“方才听将军所言,寿领郡已经全面封锁,我们形如困兽,但是我也有自己的筹码,这里人马不多,却是将军,中郎将,千户,百户,乃为军中要领,最熟悉战场的人,和京城中的守卫军截然不同,而我王叔安王有地方兵,再加之北锋军万计。”
他一张发白的脸显得有些消瘦,可是眉眼却锋芒毕露,“如此一来,关将军你觉得我有无胜算。”
关平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回答:“若能凝聚,成王败寇,尚能一试。”
“只可惜……”
段玉笙笑了笑,接着他的话:“只可惜安王困于洛州,北锋军困于边疆,我困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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