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毒酒。
生前在朝堂之中被污名诟病,被无端的罪名指责,身后,是一抹白布,无尽宫墙。
“太子哥哥……来不及了。”她眼角泛起泪光,蹲下身来,看着自己哥哥失魂落魄的样子,想要将其扶起。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耳边传来段长卿撕心裂肺的痛呼声。
但是再如何也已经无济于事,人死不能复生。
段长卿痛惜着,他应该进宫时拦住的,这样……这样父皇或许也不会听信谗言!
她被抓住了肩膀,听着段长卿连连发问:“那其他人了?玉笙他们呢?”
“他们没事吧?他们还好对不对!你说啊!你怎么不说话!”
她只是颤抖着肩膀,不得不告诉他叫人失望的现实:“太子哥哥!已经来不及了,父王下了诛杀令,已经领军去了,一个……也不会放过!”
她无助地说:“来不及了,太子哥哥!旨意已经下了,覆水难收!该怎么办啊?我不想玉笙哥哥死,我也不想桀月姐姐死死!还有王妃!太子哥哥!我们该怎么办?”
她掩面哭泣着,身上一轻,她茫然地看向段长卿,无论如何呐喊对方,得到的只是沉默地摇头。
直到一个穿着红色官袍的老臣从宫门走来,笑芸看见段长卿眼中恢复些清明。
他立即冲上前去,双手拽住对方:“怎么没有拦住?怎么回事?!本宫要你们有何用?!”
在一声声质疑之下,大臣分外沧桑的朝他跪下:“臣无能。”
“萧良人呢?他在哪儿?!”段长卿已经怒红了双眼。
“他一头撞死在了殿前。”
他们沉默了。
笑芸拉住了自己哥哥,“太子哥哥,别怪他们,他们尽力了。”
宁王被急昭入宫,谁曾想这就是一场专门为他设计好的陷阱,无数个莫须有的罪证栽赃在他的身上。
谁能想,最先发难的竟然是和宁王结亲的户部侍郎。
他们知道,段楚玉心里更是知道,再多的辩解都是无用,因为这是当今陛下设下的局,君要臣死,臣何能躲过?
宁于牢狱之中默默地饮下那杯毒酒。
“传朕旨意!宁王意图谋反,于殿前行刺,当场诛杀!其属地余孽!斩尽杀绝!”
于金銮殿的宝座之上,一道漠然的口谕便幽幽传入耳中。
萧良连忙上前请奏:“陛下!不可啊!段王其行昭昭!并非大奸大恶之人,请陛下收回成命!”
“求陛下收回成命!”
几位老臣也随着他一块儿纷纷冒死进谏,谁知那宝座上的人只是冷哼一声,便不再管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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