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总是醉醺醺回家的男人,对他的母亲下手了。
又是一声惨叫,男孩ròu眼可见的全身发抖,他的腿不听使唤的发软,黎祺的眼泪刷地下来。
他举起自己的拳头狠狠砸在了实木门上。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长大后的许明耐不记得那天他用了多少力气,只记得自己在机械的挥动胳膊,一种不知名的绝望支撑着他不停的挥动细弱的手臂。
黎信普扯开门的瞬间黎祺因为失去支撑扑进了主卧,目光穿过黎信普的腿,是倒在床边身边有一摊血的母亲。
许母看见黎祺,忙扯床上的被子遮掩自己身上的血迹。
黎信普一脚踹在黎祺腿上,冷哼一声离开了主卧。
“妈妈!”黎祺踉跄着爬起来,冲向许母。
许母因疼痛而难以抑制的眼泪还挂在脸上,她勉强伸出自己能动的胳膊,握住黎祺的手。
“阿祺,你是男子汉了,妈妈现在动不了,所以接下来的事情需要你来做好吗。先不哭了。”
黎祺抹干眼泪,用力点点头。
“妈妈需要救护车,弟弟需要保姆。学校教过你怎样叫救护车,你也知道保姆的号码,妈妈的手机在客厅沙发上,先给保姆打电话,请她来照顾阿诏,然后打电话给救护车,送妈妈去医院。然后你需要跟着我一起去,路上打电话给外婆,妈妈也需要妈妈。”
黎祺一路狂奔下楼去拿了手机,然后找出纱布回到主卧。
他先拨了保姆的电话,冷静的叫她回来照顾弟弟。然后一边回忆学校老师教的方法给母亲包扎,一边给救护车说准确地址。
他在外婆的怀里睡着。醒来时看见外婆在给母亲削苹果。
“妈,我想让阿祺和阿诏去你那住一阵,和黎信普离婚是场恶仗。”
“行,俩孩子放心交给我,你保护好自己,大夫说肩膀上肯定会留疤。别再……”张珍声音哽咽,有点说不下去。
许母努力抬手想安慰自己的母亲,奈何麻药过后痛感几乎能吞噬意识。
“妈,我没事,你等下带阿祺去吃点东西吧,他看见……了,我不知道他听到多少,他才十岁,是我没保护好他。”
“丫头,妈错了,妈以为把你教好就行,妈没想到那个人模狗样的畜生敢做这些事。”张珍手里的动作早就停了,她恨自己的无力,恨自己的女儿和外孙要遭这样的难。
许母是北照大学硕士出身,又长的漂亮,毕业后在商场上很吃得开。
她与黎信普相识于一场酒会。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