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
“都是一家人,没见笑这一说。”
“南景你看看人家阿耐,比你懂事多了,你怎么越大越不懂事?”
话头又被南母牵回南景身上。
她真的快忍不了了。
不想吵是顾忌南母身体不好,不能总生气,但吵也是她真的憋屈。
两难里,她的大脑像是要疯掉。
南母的控制欲是件根本无解的问题,若是开书店的事情拿到现在,估计也是不成,定会被压着回元镇考公考编。理性上,她将自己短暂拥有选择权归为父母对自己的怜惜以及自己确实没那么差劲。感性上,她归结为,南母那段时间心情好,对她没那么多要求。
争吵,妥协,翻旧账,争吵……后悔,反思,继续控制。
这个流程在南景心里如魔障,根本无解。
她知道自己如果坚持考研,母亲一定会继续责备她。
责备她自私,结婚了不生孩子却在这做什么黄粱梦。责备她不顾家,不考虑婚姻稳定。责备她自私至极,愚蠢至极。
然后南景和她辩论,吵架,两人互相妥协,在她下一次遇到困难时面临母亲的翻旧账,说她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进而是看到她做成些什么,南母反思自己的错误……然后,下一次继续控制南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只片刻,南景已经想到了日后的无止境循环,她真的怕,也真的讨厌这种循环。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从来也没能跳出来过。
南景用筷子戳着眼前的ròu,努力控制不让自己站起来与母亲吵。
南母看到她不好好吃饭,怒火又上一层:“你吃就吃,不吃就下桌,别祸害!”
南景抬头,她只是戳了几下罢了,又没拿它做黑暗料理去祸害人。
“这也是错吗?”她说着,却笑出来,“行,怎么都是错。恕不奉陪。”
说完,南景拎起包直接出去。
很难说南母怎么就那么大的火气,看到南景起身又开始:“说两句都不行,脾气越来越大!”
尖锐的责备声让南景胸口的怒火呼之欲出,但她忍住了,许明耐在,南母气极了没分寸,她不行。
这声音在她耳中几乎是怒火的引线,只需一个字,她便能开始生气。
许明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看向南父。
南父示意他去追南景,这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