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镇定收回脚,表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和尚咳嗽了一会儿,伸手揉鼻子,“哎呀……弥陀佛。”
霖夜火伸手拍了他脑门一下,“你醒啦?”
智云大师捂着鼻子仰起脸一看,惊讶,“怎么是你们?”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不解——还是那个稀里糊涂的好脾气和尚啊。
白玉堂也疑惑,现在的智云大师的确是他认识的大和尚,跟刚才那个拿着刀乱砍的疯子完全不同。
和尚放下手,就见他鼻子下边一串鼻血。
展昭望天。
霖夜火问和尚,“你怎么穿成这样?”
和尚微微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湿哒哒的黑衣服,又看了看地面,四外望,一脸困惑,“贫僧在哪儿啊?”
随后又看自己身上,“这是谁的衣服?贫僧的法衣呢?”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霖夜火也眯眼,“大师你梦游啊?”
和尚一头雾水,边伸手挠头边站起来……随着他站起来,四周围仗着胆子出来围观的人哗啦一声又都跑了。
有几个大胆的就跟展昭说,“展大人!那个凶徒刚才挥刀行凶,这里还有几个受伤的呢!”
“就是!要不是五爷及时出手,没准就砍死人了!”
“竟然是个和尚!怎么如此凶恶?!”
智云傻站在原地,看着四周围惊恐地看着自己的人,不解,“怎么回事?”
展昭让他冷静下来,问他,“大师你还记得什么?”
“什么……”智云大师想了想,“我和二师弟三师弟来开封参加扁盛的金盆洗手……”
“智谦和智禅大师也来了?”霖夜火好奇,“他们人呢?”
“我们昨夜在一户人家借宿。”智云摸着头,“睡过去之后……醒过来就在这儿了,嘶……我身上怎么那么疼?”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示意他手上的面具——要不要告诉他?
白玉堂无奈——以和尚的性格,知道自己到处砍人没准当场就圆寂了。
两人正犹豫,就听霖夜火说,“和尚你睡傻了还是被鬼迷了?戴着个面具拿着刀到处砍人。”
“什么?!”智云大师倒抽了口凉气。
这时,几个影卫跑了过来,道,“幸亏那些人跑得快,只轻伤了三个人,还有两个摔伤了,十几个崴了脚,然后好多吓坏了小孩的要找和尚拼命哩。”
智云大师顿足,“贫僧竟然干出如此恶行,贫僧有辱佛门,贫僧……”
展昭和霖夜火赶忙拽住要自尽的和尚,“别贫僧了先,你昨晚住哪儿了?是不是遇上什么坏人被人下药了?”
“呃……”和尚摸了摸圆乎乎的脑袋,“在离姚家村不远的官道附近,一座大宅院。”
展昭疑惑,姚家村附近的官道两边都是小山包和小树林,哪儿来的宅子?
白玉堂想了想,“带我们去看看。”
说完,众人跟着智云大师一起离开了姚家村,走上了官道。
……
此时,雨势已经转小,但天却是越来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