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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苏绶双唇紧抿,不曾言语。
苏若进一步道:“您是怕被牵连吗?”
“苏家上下这么多人,不想被牵连了不也是情理之中吗?当时多少人遭殃,你不知道,而我看得清清楚楚。如果苏家被株连,你有机会走出闺阁去参与朝廷大桉吗?”苏绶紧接着她的话尾回答,回话的速度快到像是早已烂熟于心,早就预备好迟早一日要面对这样的质问,或者说——责问。
“还是我来问吧。”他接着又说,“皇上下旨给太子让他监管矿藏,应该是在去年九、十月间,矿藏之前如此重要,皇上断不会察觉不对后拖延许久再行动,所以最早他是八、九月间确定的。但这之前必然有一段核查的时间,我推算,应该不会早于前年。
“从六月到如今,未足一年。这期间王、江两家无人进过京城,反倒是前年有人在京还住了段时间,看来就是那期间确认了隐藏的那枚护国铁券。从他们进京的时间来推算,皇上应该是先发现了矿藏不对,才查到了铁券头上。”
苏若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大理寺少卿不是白当的,他没有问,而是直接推测认定,得出的结果还与韩陌所转述给她的原话没有偏差,她隐隐觉得,这场买卖被占便宜的反而是她自己了。
“皇上有没有示意你们,去查哪些人家?”
苏若琢磨了一下,说道:“如果我回答了这个问题,那父亲就回答我,薛容那天夜里到底来找父亲何事,如何?”
苏绶闻言看了她一眼,举步道:“回房歇去吧。”
说完他头也没回地跨了进内院的门槛。
好整以暇等着他妥协要的苏若哑然望着门槛,话都没有来得及吐出一句。还以为至少会透露一星半点,毕竟到了如今这地步,薛容不是什么不能触及的话题了,没想到他连权衡都不权衡,二话不说就这么走了?
他们到底是谈了什么事,这让她更好奇了!
……
韩陌没追上镇国公,镇国公回了正房后直到翌日清早才露面。
趁杨夫人出门了,吃早饭的时候韩陌蹭了过去,把还像个奶娃似的端着碗留在爹娘屋里吃饭的韩阡挤出去,然后道:“昨儿夜里苏姑娘跟父亲是怎么说的?”
镇国公隔着粥碗瞅他:“关你什么事?”
“她是我带进去的,是我主动带她进去的,不是她提出来的,等于这错是我犯的,规矩是我坏的,要数落怪罪那也得是我来,怎么不关我的事?”
镇国公望着他那一脸贱贱的样子,不由想到杨夫人正欢天喜地给他说媒,心里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么上赶着维护那丫头,人家心里头知道吗?”
韩陌道:“我管她知不知道,我又不为了向她表功,我只管做我应该做的事。”
“真是个傻子,你不为了表功,那也得争取两个人一条心啊。不然力气怎么往一处使?”
镇国公觉得无语。家里头孩子娘自有主意,那边厢苏绶看起来也很难缠,这要是他俩不赶紧拧成一股绳,这婚事要怎么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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