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都在讨论,陈子轻端着饭缸站在谈得最热火的一桌旁边听。
“这回也是音乐系的?”
“不是,这回是施工地上的民工。”
陈子轻听到这,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不由自主地问出一句:“是死在后山吗?”
桌上的男生们冷不防地被他询问,吓得又是拍心口又是“
卧槽”连串爆。
陈子轻眼巴巴地等着答案。
一个男生看着他说:“不在后山,在施工地,埋下面了。”
陈子轻心下疑惑,按照这个时代的破案速度,找个活人死人都没法子快起来,被埋土里是怎么发现的?
那男生猜到了他的想法:“埋得不深,施工的时候挖到了尸体。”
“听我一哥们说不是刚死的,都长那啥尸斑了,至少死了十天半月。”
“十天半月?那不就是跟音乐系的妹子死的时间差不多吗。”
“得亏是冬天埋的,要是夏天,挖出来全是蛆。”
“靠,饭还吃不吃了!”
……
陈子轻去打饭,尸体既然埋得不深,那就不是要藏尸。
凶手随便埋了埋,挺藐视法律的,也根本不担心自己会被抓到。
工地上都是施工的痕迹,不利于警方搜集证据。
这案子怕是又不会有下文。
陈子轻的肩头多了一只手,他扭头看去。
是刚才分享八卦的男生,问他哪个系的住在哪个宿舍,他拨开肩头的手说自己不是学生。
不能随手一拍的时期,消息传播这么滞缓。
梁津川这个学期都要上完了,他有个男嫂子陪读,长什么样相关的信息,依旧没有达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陈子轻下午没出摊,他找学生打听到占尧生授课的教室,找了过去。
刚在最后一排坐下来,就被旁边人问话:“同学,你没带书?”
陈子轻说:“我不是学生。”
然后就被塞过来书,同桌还分给了他一支笔和一张纸,他稀里糊涂的拿着笔做笔记。
同桌大概是把他当成了好学的励志分子。
陈子轻抬头看讲台上的占尧生,这是他第一次听对方上课。
不枯燥,会带动课堂气氛。
因为占尧生会抽人回答问题,一堂课抽个十几次,谁敢开小差。
陈子轻战战兢兢地听完,他把笔记送给同桌,从后门跟上已经发现他的占尧生。
他们一前一后出了教学楼。
“南星,你找我有事?”占尧生主动问。
陈子轻说没事:“我好奇你上课是什么样子。”
占尧生镜片后的眼睛染上点笑意:“那你现在看到了,我上课是什么样子。”
“敬业负责的好老师样子。”陈子轻说。
占尧生并没有露出职业生涯得到任何的表情:“我后面没课了。”
“那我们走走。”陈子轻胡乱指了指,“去湖边,去后山都行。”